在苏以豪满身横肉的身躯颤崴崴地差点要倒向一边时,小舒及时地扶住了他。
苏以豪感激地用宽厚的掌心覆住小舒的腹部,“宝宝没事吧?他有没有闹你?”
“宝宝很好,我也没事,您还是看看姐姐吧。”小舒懂事地提醒他照顾倪丽雅,让苏以豪心里又是一阵怜爱与愧疚。
如此善解人意的小妾本是他余生的理想外室,奈何倪丽雅精神出了问题,恰遇西环尸骸的事是个隐患,让他滋长了牺牲倪丽雅、扶正小情人的念头。
“贱.人!!谁让你勾引别人老公的!我打死你!”
倪丽雅破坏性与攻击性兼具,猝不及防地推开了苏以豪,耳光一个接着一个狠狠地落在小舒那张过份青春张扬的脸上。
“放肆——”
苏以豪这次很快作出反应,转过身便将倪丽雅撞开。
许是因倪丽雅伤害到他宝贝儿子了,又许是因为现在的倪丽雅没有了正常思维,贱如弃妇般成了他的绊脚石。
他再无须假装往日的温情,耳边小舒嘤嘤嘤的低泣声,他气得骑到倪丽雅身上掐着她脖子,狠戾地骂道,
“你怎么不去死?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舒眼里水汪汪地劝架,“豪哥,别打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姐姐是您的夫人,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看我不顺眼不接受我是对的,我走就好了,你们别打了…呜……”
说罢便起身作状要离开。
苏以豪闻言忙停下手起身去拦她,“宝贝儿别走,是我的错,你等等,我这就将这毒妇给送走。”
“来人啊!给我缚住她,拖她去院子里等救护车!”
“来多几个人擎着她,再让她跑进来你们也别想干了!”
就这样,倪丽雅稀里糊涂地又被送回了精神病院。
到了医院医生一针打下来,她妥妥地安静了,神思也切换了模式,开始和病友聊家常。
全然忘了家里有个小贱.人的事。
2
萧景欢花了两个小时将整本书粗略地翻了个遍,越往下看越动容。
她不得不开始重新考虑倪丽雅的猜想。
若放在其他人眼里,这段故事就是天方夜谭。
但萧景欢心里最清楚,这书上所描述的人物关系与情感纠葛,绝不是一个道听途说的人能够编得出来的。
写作者的角度仿佛就是整件事的亲历者,有谁能如此清楚?莫非真是秦素……
阴影渐渐笼罩在迟欢的额角上,她按下电话呼叫华秘书,“你进来。”
旋即,华秘书便进来待命。
“你重新查一查当年秦素的病亡情况,主诊医生和死亡申报都给我查清楚,刘怡海的视频是谁逼他录的,你再向监狱那边了解清楚谁去探望过他。”
华秘书道:“好!对了,后山的监控查了个遍,毫无结果,不过在少主婚礼前一晚,后山附近的所有监控设备全出现了不同时间的干扰,导致后山的入侵情况毫无线索,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萧景欢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惊疑,若有所思。
随后吩咐道:“想办法找到蛛丝马迹,派人监视少夫人,静沁院以及后山继续加派守卫,尤其是我不在首府期间,另外选几个身手灵敏的保镖随我们一起出差米国。”
“您怀疑尸骸和书的事情都是少夫人所为?”华秘书似乎不愿意往这个方向去探究。
萧景欢挑眉,“不是她,就是范又霆了,你难道要去查范又霆?他的安防有多严你最清楚,咱们先易后难吧,总之人你必须给我揪出来,不管是谁!”
“是……”华秘书一刻不敢松懈,边走出去边思忖着哪些保镖既有米国签证又身手了得的。
一时还真不好安排,可这是他的事,萧老才不管这些。
她负责出难题,他负责解决难题就是了。
3
次日的早晨,罕见地天气大好。
太阳大大方方地穿过厚重的云层,毫不吝啬地将它温暖的光惠福给首府大地。
这季节冬天的早晨没有春的清新,也没有夏的灿烂,更没有秋的凉爽,有的只是寒霜入骨的冷。
但是有了太阳的冷,倒是别番气候。
到底比平时暖和。
天儿一暖和,萧家这座庄凝古朴的大院便开始活跃起来,各个别苑里的先生太太,少爷小姐们纷纷走动。
出门游玩会友的出门,没出门的在大院里各种运动或游戏项目,也有的相互串门。
大院里的设施也谓应有尽有。
有专门的运动馆,里面篮球、羽毛、网球等场地都有着合理的布局,各种健身器材、娱乐设施均齐全。
这么说吧,萧家大院相当于一个规模不小的住宅小区,吃喝玩乐运动等皆能自给自足。
就差开个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