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萧烨,当然没有人知道西.雅.图事件的真相。
华秘书说事情貌似挻棘手,虽然案件已20多年过了追诉期,但由于出现了新的人证和物证,也由于证实了当年并非突发的暴.动事件,而是萧景欢买.凶导致的牵涉面非常广的恶劣性社会事件。
两起案件均由萧景欢指使一个华.人涉.黑团伙的头目,这个头目名叫老皮,这些年在唐.人.街占据着黑.道老大的位置,去年被人一窝剿起了老底,多年来的犯.罪行当浮于水面。
这个老皮很有意思,他入行以来所做的每一个勾当都会拿小本本给记下来,其中就有萧景欢和他之间的交易,酬金多少、目标人物及行动计划都被他一一记录在本。
当年与萧景欢同流合污之时,老皮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头头,给萧景欢做了两票后,萧景欢给的酬劳足够丰厚,他便有了占山为王的原始资本。
那些年,这两起案件能在西.雅.图被草草结案并再没人细究(虽然米国的破案率也不咋地),当然少不了老皮的地下运作,萧景欢也少不了和他暗相勾结。
4
分公司的律师是商业律师,不算精通刑.事,但他熟知西.雅.图的法例,他说萧老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命.案,而是由于她买.凶杀.人造成了社会性伤害,当时死伤人员不止秦家人,还累及了许多无辜的行人。
情节恶劣,恐难胜诉。
“再者,听说秦越那次凶.杀的受.害人中有人生还,并亲眼目睹凶.案现场,据说会出庭指证萧老。”华秘书眉头深锁地汇报着。
萧烨声色沉默,众人也是一筹莫展,议论纷纷却也没有个好建议。
华秘书又道:“萧老的事件,在西.雅.图引起了不少轰动,受害者家属请命社区不得以各种理由为萧老担保假释,我们实在没办法就找了范女士商量此事,范女士在当地有人脉有资源。她找当地朋友帮忙,居然真通过一个反映小的社区申请到了保释,她的朋友出了不少力,现在保释正在走流程中,萧老很快就出来。但是……”
华秘书顿了顿又道:“这场控诉来势汹汹,恐怕胜诉机会渺茫。我想跟大家商量,是不是请范女士帮忙引荐这方面的专业律师?范女士曾说过她有这一块专业和手腕都极强的律师朋友,除非他不接案.件,他愿意接手的刑.事案几乎没有败诉的历史。”
云上总部法务提出,“有一个问题,这件事得到萧老的供词没有?萧老怎么说?如果是那个老皮的一面之词,倒还有转机,但如果是真相,这……买.凶杀.人,而且不止一条人.命,情何以堪?”
他的话没说出口,纵然萧老是老板,是花重金养着他们部门为了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金.主,可,也不能包庇杀.人的罪.行啊。
“萧老始终保持沉默,所以我们要尽快请到有力的律师为她发声。”华秘书急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萧烨缓缓开口,“你请范女士帮忙吧!会议结束,随时汇报。”
5
宁雪这两天脑子里总有一幕画面,她躺在满身绑着绷带石膏的萧烨身边,萧烨摩挲着她的脸说着我爱你的话。
还有一闪而过的俩人吻得如.胶.如.漆的画面,她甚迷惑,问霜霜,她喝醉酒那晚有没有去哪,霜霜说送她回房睡了。
宁雪又问方嫂和其他佣人,大家都说她没出去过,醉酒后便躺床上呼呼大睡了。
她还模糊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长得和鲁三很像,不,简直一模一样。
她叫人找来鲁三鲁六盘问(当然她还一直不知道鲁三兄弟是她的日夜守护神),她看着这俩人皱着眉头问:“你们俩晚上是不是去开出租车赚外快了?”
鲁六忙将头摇得如筛糠一般,“没……没有的事,少夫人,您一定看错人了,话说,您是什么时候见到我们开出租车了?”
宁雪双手插到头发里捧着头,喃喃自语,“没事了,我连你们也梦见了真是疯了,我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梦……”
原来一切都是梦,可为什么那感觉如此真实,如此身临其境呢?
算了,不管了,那家伙还没答应她离婚。
于是她又在一个清晨6点钟打电话给萧烨质问,“你什么时候和我离婚?为什么还不离婚?”
萧烨仍然是一副慵懒带磁性的嗓音低低道:“不是不离,是没空离!”
然后她便每天早上6点打电话过去问一遍,她告诉自己要催到他烦为止,其实她只是离不开早晨那一声慵懒的嗓音。
这般任性,是她的刻意为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他们之间还有爱情,她怎么忍得住不去打扰,所以她拼命打扰他。
如果没有了爱情,那她为什么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于是她继续打扰,肆无忌惮地打扰他。
在爱的人面前任性,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