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华贵的女子身后竟然走出一个身形佝偻、面容丑陋的老妇人。
老妇人的一边面容是正常老人自然衰老的脸,另一边面容则有烧灼过的丑陋疤痕并不时地抽搐着。
苏以豪吓得往后趔趄了几步。
老妇人径直朝他逼近,苍哑的嗓音唤道:“姑爷,你跑什么!”
“什……什么姑爷……你哪冒出来的疯老婆子!”
苏以豪踉跄着脚步继续后退,退到小舒身边护住她。
这称呼咋地有种久违的熟悉,苏以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他用眼神示意岿然不动的保镖,想让他们上前保护他和小舒。
保镖对他暗示得快要抽筋的表情视而不见,一动不动。
老婆子再次开声,声音飘渺得如同地.狱使者,“姑爷,你看仔细了,我是谁。”
老婆子将自己完好的一边脸面向苏以豪,苏以豪这回扎扎实实地看清了。
如果说他刚才看到这副丑陋至极的脸而悚然动容,这会可不仅仅是吓一跳,如同看见恐.怖.片里最诡.异惊惶的一幕。
“这……你,你没死?”苏以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嘴巴一张一合,犹如奄奄一息的死鱼。
最后他摇摇那副肥硕脑袋,推翻了自己,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可能……”
老婆子扯了扯嘴角,“哼,姑爷,你怕是以为我这老婆子早被活埋了,以为秦家人都死光了,这些年,你们这些郐.子.手倒是活得自在,人在做天在看,现在该你们偿还血.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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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你这疯老婆子,不自量力竟敢擅入这里,来人!将她拖出去!”苏以豪恼羞成怒,以大声喝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可见保镖们仍然一动不动,他更怒了,对他们嚎道:“你们吃闲饭的?!我的命令都不听!”
说罢他也不管那些人,自顾自冲上前一把将言妈往外推搡,动作粗暴差点让言妈摔倒。
这时保镖们终于行动冲上来,苏以豪刚想表扬,却见保镖们反倒将他手脚交叉束缚了起来。
苏以豪气得一身横肉都在抖,对他们吼道:“饭桶!一个个的室内戴着墨镜是瞎子吗!看不见这个要饭的吗!还不赶紧放开我!”
他越吼,保镖擎得他越紧,任由他无谓挣扎。
苏以豪终于明白形势不对劲,这些保镖不是他家的。
加上言妈的言论,他当然认出了言妈就是秦素锦当年陪嫁的奶妈。
他神色一凛,瞳孔收缩,盯着眼前站得纹丝不动却感觉不好惹的女人。
他能想到的可能性——
这个女人是秦家的余孽,却绝对想不到是秦素。
“你们到底是谁!”他威震一声。
这时,眼前的女人终于撩开了罩着面纱的帽子,向身旁一放,言妈自然无缝地双手接过。
随着面纱的揭开,苏以豪一点点看清神秘来者那张曾经熟悉无比的脸。
脸霎时之间由青变白,再由白变青,换了几次颜色。
他的眼睛惊恐地瞪得像金鱼眼一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简直比白日见‘鬼’还可怕。
眼前的是魂还是人,苏以豪使劲揉着眼睛待清明了视线再看,仍是秦素那张脸。
他嘴巴啊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秦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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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微翕红唇,带着一丝讥诮,“对付你还不至于让我劳师动众,我今天,是来看戏的,看看你怎么被气死!一如当年,我父亲被你气死一样!”
苏以豪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缩,嘴唇苍白地嗫嚅:“你……没死?”
他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不远处自顾自玩儿的倪丽雅,想从她那里找到答案。
可现在那疯婆子别说交流了,连眼前发生什么事都浑然不知。
秦素随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倪丽雅,轻嗤出声,“大仇未报,我岂能死。”
“那……你……”苏以豪目瞪口呆。
眼前的秦素,是那样真实,又那样美得惊心动魄,比他这屋里的所有女人都要耀眼。
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为了倪丽雅那么个玩意儿抛弃了这么好的一颗珍珠。
倪丽雅转头朝这边望过来,倏地蹦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