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不要灰心,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吴大哥没有遇到伯乐,并不能说明吴大哥就不是千里马了。”
“先生所言,正是吴某心中所恨!吴某本是武陵郡人士,年少时家中也算殷实,于是跟着先生日夜学习诗书,想着以才博功名,报效国家。后来蛮族叛乱,毁我家园,灭我满门。于是鄙人弃文从武,立志领兵,血洗蛮族。于是投入定王台玄武校尉部,不曾想他们将我安置于玄武门,专司搜集江湖情报,但是有机会屠灭蛮族,我也认了。如今蛮族叛军已被平定,我那报效国家,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志向却是愈发强烈。前些时候侯爷说要重组忠勇军,并将那忠字营交由我操练,并辅佐二公子统领。我当时感觉离鄙人平生之志已近在咫尺了,不曾想今日侯爷突然跟我说忠字营以后交由我二弟‘牛金牛’宋睢辅佐二公子统领,这肯定是有小人在侯爷面前中伤于我,侯爷才会作此决定的。”
吴信将心中愤懑侃侃道来,说到痛心处,提拳击向旁边一棵樟树,那樟树“哗啦”一下瞬间断为两截。
左轩吓了一跳,心道:我尼玛!这小人可不就是小爷我吗?老子可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要不然下场就和这棵樟树一样了。
嘴上却笑着说道:“吴大哥如此经历听得真是可歌可泣!在下对吴大哥的遭遇感到惋惜。其实在下虽然长期隐居山野,对吴大哥你的本事和名望也是早有耳闻的。以吴大哥的实力,何止带这区区五千兵马,领兵十万横扫西域诸国,让那些楼兰人、匈奴人闻风丧胆也是不在话下的,如今吴大哥缺少的仅仅是个机会而已。”
“鄙人与卧龙先生萍水相逢,先生却如此深知我心。如此知音,吴信真是相见恨晚。”吴信和左轩越聊越投机,且左轩一直在上下左右个方位拍他的马屁,因而他开始有些激动了。
“吴大哥客气了,其实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要委屈一下吴大哥了。你也知道,侯爷已经让在下辅佐大公子操练这勇字营。在下虽然舞文弄墨什么的还有两下子,这领兵打仗那可是一窍不通。我跟侯爷推辞,说这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可侯爷不答应啊,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身不由己。所以在下等会就跟大公子说一下,叫他把你招到这勇字营谋个差使,名义上是我操练,实际上交由吴大哥你来,只是这样就委屈吴大哥了。”
说完左轩在心里乐开了花:老子还正愁没人给勇字营带兵呢,这出来尿个尿竟然捡了个现成的。
那吴信是个兵痴,只要能带兵,什么都愿意(从知道临湘候是想谋反却依旧要给他练兵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哪里管名分委屈什么的。
于是他那之前的抑郁瞬间烟消云散,高兴地朝左轩说道:“不委屈,不委屈,如此甚好甚好。此事能成,卧龙先生那可真是吴某这一生之伯乐也。”
“吴大哥客气了。大公子亲自去跟侯爷开口,不谋个什么重要位置,相信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据我所知,侯爷较为看重二公子,所以在下猜测,那二公子的忠字营招起来估计较为容易。咱们这勇字营就要从头开始了,没准招到的还会是一群饿得不成人样的病残,所以吴大哥就要多担待一点了。”
“卧龙先生尽管放心,哪怕是给鄙人五千老弱病残,鄙人也能给他训练成精兵强将,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我吴信也没那鸟资格在此发牢骚了。”一说到带兵的事,吴信信心满满,连连拍起了胸脯。
“哎呀,有吴大哥这句话在下就放心啦。在下之前还一直担心带不好兵让侯爷责骂呢,如此说来,吴大哥您才是在下的贵人啊。之前高祖皇帝和那西楚霸王争天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到萧何月下追韩信,让高祖得了韩信这个带兵奇才,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垓下一站,十面埋伏,毕其功于一役,终于得了天下。刚好吴大哥也单名一个信字,莫非吴大哥你就是这韩信转世?”
听左轩这么一说,吴信赶紧谦虚道:“卧龙先生过奖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能够和韩信一比,对于一个痴迷带兵的人来说那是再大不过的荣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