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小神婆原谅,是我们祖孙失礼了!”
“嗯,没事。”
“多谢小神婆!我们是溪合县的茶商,钱家。我这孙女六岁时父母外出进货,遇着盗匪没了。
家中二郎顶了起来,却是不如我大郎一家能做生意,这些年也是苦苦支撑着。”说着叹了口气。
“大郎两口子走了后,留下这唯一的孩子,便放在了老身身边养着。
前个月,磬(qìng)儿夜里起夜,回床睡觉时,说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第二日便高烧不退,饭茶不饮。
咱们请了县里的大夫瞧了也不见好。过了几日二郎家的,便求了县里法华寺的大法师给看。
法师看了说这闺女犯了煞,若想好透了怕是困难,就在家里摆阵做了法事以镇压。
从那以后,磬儿夜夜被噩梦惊醒,人瘦了,性格也变得胆小怯懦起来!
可怜我孙女儿从小失父丧母,这又犯了煞,让老身真真是巴不得替她这小人儿受了这些罪哦!”
或许是家道中落,或许是老了没人可说话唠嗑,也或许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连着亲孙女也遭了罪。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也是打开了话匣子,在程渔这里终于找到了倾诉的理由。
澜哥自动给老妇人端来了一杯热水。
老妇人笑着谢过:“小神婆见笑了!今日实在是多有失礼了!”
“烦请小神婆救救我可怜的孙女儿吧!”钱老妇人激动的抓住了程渔的手。
程渔拍拍老妇人的手,轻轻抽回自己的爪子:“钱婆婆莫急,我尽力而为!”
“谢谢小神婆!若不是昨日遇到隔壁的方秀才和音娘,老身还不知道该去哪儿为这孩子求医呢!”
“既是熟人的熟人,自当竭尽所能!”
程渔感叹:啊!名声效应再大点吧!姐穷啊!这样起码银子来的快些!
“磬小姐是子时起夜,遇着了赛跑着去投胎的一高一瘦双生男鬼。两人打赌,谁跑输了就叫谁大哥!
不巧高个鬼只顾埋头跑,没看道。就与磬小姐撞上输了赛跑,连带着瘦鬼也没赶上投胎的那个点儿。
于是心里气恼,这才找上磬小姐,想要报复阻路之怒,未投胎之恨!势要折磨磬小姐不死也脱层皮!
这便是一个月来,总是乘磬小姐入梦后骚扰,让小姐苦不堪言的原因!”
“这阻人赛跑路,阻人投胎路,确实是天大的仇啊!
可是我可怜的孙女儿,难道这辈子就这样毁了吗?
求求小神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求求两位大人放过老身可怜的孙女儿吧!”
说完还双手合十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