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给曲洋使个眼色,然后去了老太爷床边。
只见锦被下,一个面色不自然红的老头,一脸惊讶的表情,貌似是做了什么梦一般。
程渔掐着手指,叹口气:你老爱好挺特别的!就那么喜欢逛地府?不怕被里面的恶鬼给吃咯?
让曲洋在床边摆了香案,飞快的双手掐诀,往曲老太爷额间指去,嘴里念念有词。
随后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站立不稳。
被身后一直观察着的秋棠一把扶住,坐在了椅子上。
然后递上了一杯水,关切道:“小姐,你还好吗?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小神婆,你怎么样?我父亲他?”怎么样了?曲洋也是上前一步问道。
程渔喝了水,摆摆手:“已无大碍,不过要等一会儿才醒的过来。”
然后捧着杯子,又手抖着喝了点水,一脸的疲惫,仰躺着闭上了眼睛。
要命啊!要不是自己一直治病看事,有功德在身。
怕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束手无策。
一刻钟后,程渔睁开了双眼,精神力终于恢复了一些,撑起身体来到床边,见曲老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睡眠状态。
程渔坐下,摸摸脉,再检查了一下基本生命体征,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曲老爷,放心吧!你父亲没事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曲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小神婆!”说完又是拱手行礼。
程渔抬手,“不必客气!”
“咳咳,咳咳咳,水!”这时曲老太爷悠悠醒转。
曲洋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曲老太爷的手:“父亲?您可还好?”
曲宽祥干裂的嘴唇,缓缓无力的吐出一个字:“水!”
曲洋连忙跑去桌边倒了杯水,扶着曲宽祥坐起来,垫了个软枕靠着,服侍着他慢慢小口喝着。
喝完杯里的水,曲宽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唔,又回来了啊!老头子我还以为,这次要长留了!”
曲洋一头雾水,父亲说的是什么?怎么听不懂呢?
程渔捧着茶杯慢慢抿着,“地府好玩儿吗?你是去提前踩点儿的,还是去旅游的?”
曲洋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下来,摔得粉碎:“小,小神婆,你刚,刚才说什么?地府?”
随后望着自己的父亲,上下左右检查一番:“父亲,你,那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给儿子说,儿子给您找大夫治去!”
曲宽祥哭笑不得:“老头子我没事,别再乱摸了!”像啥样子嘛!真是的!
曲洋尴尬的忙松开了手:“父亲没事就好!”儿子,也是吓到了!
“既然醒了,曲老爷就去外面知会一声吧!免得外面的人都等急了!”程渔提醒道。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兴奋的快步去开门,对着院子里的人喊道:“父亲醒了!父亲,醒了!”
一会儿,陆陆续续进来曲宽祥的兄弟姐妹嫂子弟妹的。
一时间,整间屋子都响起来“宽祥,你还好吧?”
“宽祥,你醒啦!吓到我们了!”
“宽祥,你这是咋了?”
.......
曲宽祥被闹的头疼,抬手挥了挥:“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大家都担心了这么久了,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