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完了余下两人,那边去寻找藏尸的衙役也回来了。
钟正辉看着双腿打着颤,一副欲言又止的衙役,也是奇怪。
杨泉生则开口道:“余佐佐,县令大人在此,你作何这般模样?
有何事?从实禀来!”
余佐佐咽了咽口水,才颤着音的说道:“回禀大人,我们找到尸首了!可......”
钟正辉正在气头上,惊堂木拍下桌:“可什么?据实以报!”
余佐佐吓了一跳,单膝跪地道:“可是日期已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但是,但是”说着瞄了一眼已经停止呜咽,全程呆愣的贾平,回头继续说道。
“那两人经仵作验尸,已经被挖去了双眼,拔了舌头,还,还堵住了耳朵!”
说完也是气喘呼呼的,摸了一把额头上不知道是跑过来禀报事情,还是吓出来的冷汗。
堂上堂下一众人听的脚底生寒,这这这,怎的如此残忍!
那可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啊!
片刻之后,围观的群众一时间激愤不已,纷纷往县衙里冲,想要将这没心肝的恶魔撕碎!
眼看衙役已经要顶不住了,钟正辉的惊堂木拍了又拍,都断成了两截。
县薄刘良则是和何鹰一起大声劝阻着百姓。
可是,一向清清静静,与世无争的清河县。
如何就出了这样子的畜生!孽障!报应!
哪家没有个儿子女儿的,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今后自己的儿子跟着学,那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
“打死他!这个畜生!”
“处死他!没天理没良心的孽障啊!”
“青天大老爷!处死这没心肝的坏蛋啊!”
“处死他!......”
........
程渔叫来秋风,对着他耳语几句,于是秋风一闪身就来到了鸣冤鼓那里。
一上来就是咚咚咚的敲,那鼓声直接压住了一些群起激昂的百姓。
程渔这才走至衙门门栏处,双手一张一收:“乡亲们!听我说!”
前排的人听见了,慢慢闭嘴等着程渔想要说什么。
不过无论小神婆要说什么,今日这该死的贾平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慢慢的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大半个清河县城里的人都来了。
无论是凑热闹也好,还是吃瓜看戏也罢。
皆是安静下来,目赤欲裂的紧紧盯着程渔。
大有你敢阻拦我们的话,我们也要拼命为那贾裁缝讨回公道!
程渔见百姓不再激愤,便说起来。
“我知道大家都想要这混账玩意儿以死谢罪!
我也相信,钟大人会给我们平头老百姓一个公正的审判!”回身给钟正辉行了个礼。
坐在高堂的钟正辉瞬间挺了挺腰板:那是!我可是清河县的父母官!
接着继续说道:“大家想想,给人判罪是不是该人证、物证俱在方可判刑?
在此的各位,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这混账玩意儿要谋害了父母?
还要挖去双眼!拔去其舌!堵其双耳吗?
难道不该给县令大人一个取证、问证的过程吗?
在这众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难道这混账还会插翅难而飞不成?
我们要做的,是安静等着!不影响大人断案!
然后看着县令大人,如何审出此中真意!再判决呀!”
于是底下的百姓又交头接耳起来。
“对!那我们就看着,等着那畜生处决!”
“是呀!不能阻碍县令大人断案啦!”
“我们就在这里等,看那畜生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
“对!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等着县令大人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