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又解释起来:“臣女一生,志在治病救人,修行我道。
顺便赚点小钱,做个知足常乐的悠闲的人。
因此,臣女才会恳请陛下,能否看在寒门学子,求学艰难的份上。
破例一次让他来殿试?若是人才,必定对大覃朝也是利益。
若是不幸落选,也可以回乡教书育人,使我大覃人人会认字、懂礼。
届时,大覃必将在陛下的带领下,登上一个新高度啊!”
说完,行礼又磕头,跪在地上等待皇帝的决议。
司马道雄扫视着殿内的众臣子:“各位爱卿,对此何看法啊?”
一时间,大殿内叽叽喳喳讨论开来。
“如若真如清河县主所说,那这治安管理确实有问题!”
“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吗?是要那腿伤的高姓男子进殿参与殿试!”
“这清河县主真是大逆不道,说这话可是有悖祖制啊!”
“对呀!伤了,就再等三年嘛!”
“高大人所言差也,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可蹉跎?何况还是寒门学子?”
“那依徐大人所见,就是要违背祖制咯?”
“破旧立新,祖制是用来归束天下平衡的,不是用来固步自封的!”
“哎呀!你还和老夫较起劲来是吧?
要说,老夫入朝为官时,你这毛头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挖泥巴呢!”
程渔跪地上翻着白眼,听听那些在外是一副高高在上,斯文有礼的人!
这一扯到正题上,就秒变菜场大叔、大爷的节奏!
内阁大学士,江瀚上前一步:“回禀陛下,臣同意清河县主之意。
若是开了这先例,则,这是为寒门打开的一扇新大门。
依臣之见,可行!但,必须防人浑水摸鱼!扰乱朝廷秩序!”
众人吵闹一番,见人大学士都这样说了,也不吵吵了。
一个个站出来:“臣,附议!”
站在尚书队里的曾厚礼眼神微险:嗬,此女不简单啊!
于是上前一步:“启禀陛下,臣有话说!”
司马道雄点点头,“曾爱卿,你是礼部尚书,对此有何解啊?”
曾厚礼这才说道:“启禀陛下,都说这清河县主救苦救难,慈悲为怀。
不知道,这高姓举人与清河县主,可有渊源?先前倒是说的好听。
救人修道赚小钱,悠闲之人!可这一转身,就干涉朝廷三年一次的殿试。
这,前后相背,让臣不得不怀疑,清河县主用心呀!”
司马澜一个冷眼扫过去:嗬!真是哪儿都有你的戏啊!
我们未来招惹你,自己倒是蹦跶得欢!看来,是该仔细查查你了!
司马晟则是抱拳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礼部尚书所言不实!
清河县主,既是来上京途中遇见高姓举人,又何苦演这一出苦情戏?
何况,还是因为先救了,跌伤脑部昏迷的老妇,借住高姓举人家。
才知其遭遇,心怀寒门学子不易,又因方便为其治腿,才带着一路来的上京!”
“那是因为,因为清河县主,意图……”
“曾尚书是和本县主有仇吗?我不过陈述一下寒门学子的遭遇。
竟然让曾尚书说成本县主图谋不轨来!
试问,曾尚书也是寒门学子出身,若是你殿试途中,遭遇劫匪伤了腿。
是饮恨再读三年呢?还是有一线机会都要尽力抓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是我大覃朝热血男儿。
一心报效国家大好年龄的时候!”
程渔说完,依旧是匍匐在地。
我和你讲实情,同不同意,你们商议就好!偏生你要跟我讲政治,讲朝政。
特么,是欺负我人小、读书少吗?
一时,大殿里的大臣们,都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程渔。
只余曾厚礼哑舌,气的吭呲吭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