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婆想到的,程渔也想到了。
这人,到底是皇上的一只手,还是司马炎的一条腿呢?
要说是腿,可是这司马炎都倒了,怕是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他的底牌不过是些私兵,散养在黔州和豫州。
这两处地方相隔甚远,要集结怕是也要一番功夫!
除非,他有秘密手段!
不对,当时那个比飞鹰,藏的更深的大师,并不在处斩人之列!
而且那是个女的,自己和她交手过,也受伤过!
后来,那人是跟着司马炎一起搬去了谢嫔的别院,还是?
程渔猛的想起:这人,怕是已经又开始筹谋着其他的事情了!
而这曾厚礼,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一劳永逸呢?
杀了?给自己造孽障!
不杀?给自己找麻烦!
最主要的是,这人是墙头的草,随风飘摇,不好对付啊!
秋棠见程渔在桌边,捧着水杯沉思,疑惑道。
“小姐,这曾尚书怕是看你在皇上那里得宠。
巴巴跑来占便宜的吧?”
秋风在门外撇嘴。
傻子都看得出来,还用你说?
要自己说,就该把人给卡擦咯一了百了!
不过,这人毕竟是朝廷从二品官员。
加之,还是小姐的生父,主子以后的岳丈!
哎呀,完了完了,还真不能砍……
程渔抬头看着秋棠,“你觉得他能占到本小姐便宜?”
这时,看门的大辉来了,正站在门口和秋风说着什么。
程渔:“秋风,怎么了?大辉叔,你进来说吧!”
“诶!好的小小姐!”秋风和大辉一起跨进门来。
秋风先说道:“小姐,他说曾府来人了!请小姐出府一叙!”
“谁?曾府?哪家的?”程渔问。
自己来上京这一个多月,可不认识什么曾府的人。
除了,那家的人?
这时大辉才连忙说道。
“小小姐,就是大小姐原先的夫家,礼部尚书曾尚书家!
不过,来的不是曾尚书的小厮,说是现任夫人身边的妈妈,有要事求小小姐!”
“可有说是什么事?”
程渔终于喝掉了已经凉透的水,淡淡的问道。
大辉想了想,“那妈妈说是,感谢小小姐的救命之恩!
让你去趟宏泰楼,其他的,就没多说了。”
“那人呢?”
“说完话就走了!小的不敢做主就去问了大夫人。
大夫人说是以后找小小姐的,直接问小小姐就好了!
不用经过她,小小姐知道该怎么办。”
“好,谢谢大辉叔了!你先下去吧!”
程渔叩叩叩的用手敲着桌子。
看来是那便宜老爹的续弦,龙艳艳早就安排好了!
程渔站起身:“哎~走吧!秋风去备马车吧!”
秋风点头应是,一溜烟的不见了。
秋棠上前一步拦住程渔:“小姐!不能去!你不怕这是鸿门宴吗?
万一那人是故意这样引你前去,到时候出了事情怎么办?”
程渔把秋棠张开的手,轻轻安抚下去:
“哎哟,秋棠,有你和秋风在。
还怕她们耍什么幺蛾子嘛?再说了!
你都不出门去,那些暗地里蹦哒的人。
怎么能够引得出来呢?是吧?”
秋棠想想好像是这个理,可是又觉得这样真的不安全。
随即看着程渔,已经抬脚出了院子,赶紧追了出去。
可不能再放小姐一个人跑咯!
上次的教训,吓死本宝宝了!
程渔才至前院,就被程真真和芸婆两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