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靖回来时,人已经醉的不行。
宋启琰和秦俊炀一起扶着,直接扔在了床上。
“新娘子,人给你送回来了!”
“多谢两位公子!”透过盖头看着旁边躺着的人,卫婠婠心里有些失落。
然后宋启琰两人拍拍手,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继续喝酒去了。
这江韵酒坊今年酿的梅、李、桃、樱花酒,可真不错。
托程靖这小子的福,今日啊,一次喝个够!
直到人走远,翠湖皱着眉头不开心:“小姐,你看姑爷!今天可是洞房花……”
“嘘~翠湖,累了一天,你先下去歇息吧!我没事,快走吧走吧!”
此时的程靖一个翻身爬起来,哪有醉酒的样子?不断的给翠湖使着眼色。
翠湖惊喜的差点惊叫,赶紧捂住嘴。
然后对着程靖福个礼,笑着哒哒哒的跑了,最后还不忘给两人关上了房门。
这姑爷,真是太滑头了!
看向身旁未掀盖头,端坐着的卫婠婠,程靖吐出一口气,紧张的双手握着膝盖。
“婠婠,我,我回来了!我没醉,渔妹妹的朋友,帮我挡了很多酒,我这才装醉回来的。”
“嗯!”卫婠婠嘴角含笑,轻轻回应了一声。
程靖看着红盖头,笑着起身来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秤杆,挑起了红盖头。
看着盖头下,漂亮的媳妇儿羞答答的样子,心里小鹿乱撞。
咽了咽口水,“婠婠,你真是美若天仙!真好看!”
卫婠婠一双秋水剪瞳映照在烛火下,更是顾盼生姿:“你!好生轻浮!”
“诶~你是我的夫人,夸你好看不是天经地义吗?何况,你是真的好看!
你饿不饿?我们吃点东西吧?”
卫婠婠摇摇头:“三位妹妹在这陪我到我的时候,就塞给我许多吃食,我不饿。”
“那,那好吧!婠婠,那过来吧,我们喝合卺(jǐn)酒!这礼,才算完!”
说着扶着卫婠婠的纤纤玉手,一起来到桌边坐下。
程靖看着身旁美丽的女子,满脸喜悦的倒着酒。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媚眼如丝,两人交手而饮。
红烛摇曳,喜字添香,一室旖旎,床幔满帐……
这边,程渔和司马澜靠在一处围栏处,一人提着一瓶小酒,对着微弱的月光喝着。
“小渔,这次我恐怕,不能陪你去北境了。下个月十七日,是我十七岁的生辰。”
“嗯?十七?十七日?那不是我生辰那天嘛?上次干嘛不说?”程渔大惊。
司马澜宠溺的看着程渔,笑了笑:“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和你一起度过,不就好了呀?”
程渔翻白眼,“不好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也不知道这一去,要耽搁多久!
算算日子,铃铛也该生产了,大金也早冬眠过了,阿南阿香他们都好吗?也不知道张家村现在是什么光景了,怎么样了?
这几个小崽子,也不知道多给我写些信来!报报平安什么的!”
程渔突然低迷起来,鼻子也有些发痒,瓮声瓮气道:“你说,我都出来四个月了,他们,会不会想我?”
司马澜灌了一口酒,仰望着头顶的一弯新月:“会的!”
于是,两人再不说话,闷头喝着手里的酒。
秋风撞撞秋棠的手肘:“秋棠,你说主子和小姐这样喝下去,谁先醉呀?
这过两日就要分开了,也不知道主子小姐想的是啥,尽聊些有的没的!哎~”
秋棠撇撇嘴:“说你榆木脑袋你还别不信!人家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俩,那么有默契的两个人,一个眼神儿就知道彼此的心意,想说的话了!
用得着你在这儿瞎操心吗?我说的对吧?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