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程渔和司马澜的生辰。
一个在上京城里如坐针毡,第一次感觉生辰既是一种快乐,又是一种怅然若失。
一个在北边境丰宁城里,废寝忘食寻找突破口。
“秋风,你家小姐还在屋里写规划吗?”宋启琰来到后院,问一左一右,像个对门童似的,守着门的秋风秋棠说道。
秋棠叹气,秋风抱着剑木然的点点头:“嗯!还在呢!”
对于宋启琰,两人从来都是不咸不淡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就想撬自家主子的墙角!
奈何自家小姐自我保护力太弱,把这匹披着羊皮的狼,给领进了自己窝里,这可把主子气的不轻。
听说日日都在咬牙切齿的,画圈圈诅咒这小子呢!
“可有用了午饭?我去给她做些吧?”
“宋公子!”秋棠打住了宋启琰的热情:“你别忙活了,小姐用过午饭了!
小姐说了,计划书快写好了,今天搏一搏,就能成!
让大家各玩各的,等这事儿忙完了,再和大家一起玩儿,这会儿别去打扰她!”
宋启琰看得出秋棠等人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强求,点点头:“那好吧!我先回房了!”
看着远去的宋启琰,秋风咧着嘴:“你管他干嘛?让他进去打扰了小姐,他不得让小姐生气啊?这样,小姐就不会喜欢他了呀!”
秋棠一拳头赏过去:“说你蠢,真的是蠢到没边儿了!小姐这两日都在废寝忘食的写计划,人都熬瘦了!
万一耽搁了小姐的正事,你看小姐是讨厌主子御下不严?还是讨厌,来自已被小姐划为朋友的关心?”
秋风焉呆呆的看着刺眼的阳光,岔开话题:“这边境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说这都这夏季了,一天里要么风沙满天飞,要么大太阳还得穿秋衣!呸呸!说两句话,我嘴巴都进沙子了!”
秋棠回头,透过屏风看了看程渔思考的样子,则是抿嘴叹气,感慨:“所以小姐才会心疼这里的百姓,还有在这里驻守的将士呀!
若不是答应了蒋将军,否则,依着小姐得过且过的性子,能把自己熬成这样?”
秋风住了嘴,抱着剑闭上眼睛,你看不想不说话了……
秋风秋棠在门外嘀嘀咕咕,程渔则是在屋子里写写刷刷,扣爆了自己的头发。
上京城,栖梧宫。
因着是蜀亲王的十七岁生辰,帝后特意安排了一大桌人,为司马澜庆贺。
司马道雄举起了酒杯,“来吧,澜儿,今日是你十七岁生辰,父皇祝你生辰快乐!”
司马澜赶紧起身回礼,“谢父皇!”一口饮尽杯中酒。
“坐下吧!都是自己家里人,都别讲那些虚礼了!”
“是!父皇!”司马澜依言坐下。
“哈哈哈,是呀!眼看着澜儿都十七了,都可以成家了!”皇太后董舒也是慈祥的笑道。
“哎哟,皇祖母,您尝尝这道菜!可好吃了!不腥不腻的!”司马若灵赶紧叉开了话题。给董舒夹了块鱼肉。
怕待会儿四哥想起渔姐姐,也怕她皇祖母突然一个懿旨下来赐婚。
四哥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到那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董舒一愣,转而明白了什么:“你呀!鬼机灵!”指着司马若灵的鼻子假意嗔怪。
哎~那个清河县主,除了出身差些,这又入了商。
虽是个妙人儿!可是为正妃嘛,终究是不能上台面。还是得上京城的那些,名门贵族的世家千金才好!
无论身家、性格脾气、举手投足、教养学识以及女经女卷都是顶好的!
司马晟也是赶紧调和气氛,和贺沅沅一起举杯:“四弟,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