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走看看,还不时的对毡包的大小、清洁、周边环境做一下评价。
领路的小兵从最开始的微笑,变成了冷脸,最后直接黑了脸。
“几位贵客,我们草原毡包自然比不得你们雕龙描凤的房屋瓦舍,可这是我们的家!还请口下留德!”说完,气狠狠的转过头,继续领着路。
程渔挑眉:“说说怎么啦?我们提出来的,就是你们需要改进的!这白捡的好事儿你不稀罕,那你稀罕什么?抢人地盘,虎口夺食么?”
小兵哪里见过这等白面小子,牙尖嘴利的样子,一时间接不上来话,憋红了一张脸,因为长期的紫外线强,皮肤黝黑,最后竟然是扭曲了脸蛋。让人一看,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程兄,咱们是来办正事的!还是莫逞口舌之快,徒增麻烦吧?”身后的宋启琰打着圆场。
小兵没见过这样如神仙一般,温润如玉的男子,就算部落里最漂亮的王女,乌莎莉娅也没有这么好看的!
这小哥,配王女,倒是堪堪够格吧!可惜了是外族人。但是一时看宋启琰,眼神也稍微亲切了一点起来。
程渔瞧着小兵的样,揶揄道:“啧啧啧,宋兄,此番不让你来你偏来。说不得这回,是真的要不死也掉一层皮,才能回得去咯!
不过,也有可能不掉皮,掉队!”程渔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踱步而去。
留下的宋启琰眉头皱了皱:掉皮?掉队?摸不着头脑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回想程渔的口气和神情,怎么就那么渗人的慌呢?是开玩笑的吧?
摇摇头,看着前面欢脱的程渔,宋启琰疑惑了:可,程渔会拿这事开玩笑?
宋启琰突然有点想掉头撤回去了……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不死也得脱层皮!
程渔可是说了,张家村有个守门的男子,面目被火给烧坏了,正好可以练手做什么植皮手术…...自己可还没完成呢!
走在前方的司马澜则是非常好心情,闲庭信步,陪着程渔慢悠悠的闲逛。
“你说你,贫嘴就是改不掉!看把人家宋兄的脸都吓苍白了!”往后瞟了一眼宋启琰,司马澜的心情更好了。
程渔嘁了一声,“没劲儿了!”然后就没搭理他们两人,继续逛起来。
司马澜挑衅的看着宋启琰:让你别来吧?现在怂啦?晚咯!
宋启琰的俊颜,在这一刻变得狰狞起来。回头看几人是否跟上的小兵,脚下一个趔趄:这,这是什么人啦?怎么说变就变啊?好可怕!
就跟逛街似的,别说,这是一层层,把乌木措的毡包给围在了最里边。要是遇到路痴,怕是绕不出去,非得人来带才行!
难怪那乌木措,敢明目张胆的大开栅栏,放自己几人进来。啧啧啧,这自信,挺牛逼啊!
中央毡包里。
乌木措和乌蒙达腊,穆烈和三人,已经连着喝了五壶马奶酒了。
“嗝~二弟,他们是不是不敢进来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出现?”乌蒙达腊甩甩头,这酒真他娘的带劲儿!
乌木措粗犷的脸上一片阴鸷:“不会的,他们已经进来了。不过为何会拖那么久,怕是……”话没说完,毡包外有声响。
“报!回禀王!大覃朝蜀亲王、禁军统领到!”带人来的小兵到了毡包面前,就撒丫子的跑了。
这群人有古怪,一进来就指手划脚的,明明这样是不对的,可是细想起来,却是实实在在的,为了我们好!
啊~人生观、世界观都崩塌了……
此时程渔三人,由毡包前站岗的另一小兵进门通报。
乌蒙达腊冷笑一声:“这还真是贵客啊!竟然让我们等那么久!”
乌木措抬手制止了乌蒙达腊,“有请!”
司马澜三人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乌蒙达腊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怎样的人,原来,来的是三个小白面儿!我一个拳头就能捏死的小子!”说着,捏了一把自己的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程渔张大了嘴巴:“所以说,你真的是靠蛮力,没带脑子出门的?”
“你说什么?”乌蒙达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可是起得急又瘸了腿,一时不慎,堪堪往条桌上栽倒而去。
“大哥!小心!”乌木措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下手的乌蒙达腊,关切的问道:“大哥有没有事?可伤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