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的风吹在脸上,割得脸生疼。
拳来脚往,刀剑的碰撞,让清冷的草原,有了一丝人气。
众人各怀心思的,看着擂台上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底下的部落百姓在热切的叫嚷着,比划着,嘶吼着。
“砰”乌蒙达腊的大弯刀,被司马澜的软剑缠住,两人眼里火星四溅。
“蜀亲王,不必手下留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本王以为,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鹰王已经改变了一些对我等的看法。看来,还是本王想茬了啊!”
“哼!少套近乎!别以为你们这段时日在草原上建树那么多,表面上是为我喀沙塔拉部落筹谋,其实你们心里有什么打量,我们草原儿郎也不是傻子!”
“既如此,那,今日之战,只有两种结局。毕竟,我答应了人,要安全无虞的回去呢!”
乌蒙达腊咬牙抵着软剑的手,开始颤抖:“那一定是我报仇雪恨!”
司马澜微笑道:“嗯!这也是我想说的话呢!”
“呲啦~”刀剑分开的声音,司马澜一掌劈过乌蒙达腊的胸膛,震得乌蒙达腊连连后退几步。
乌蒙达腊堪堪稳住身形,惊诧一分,望着稳立不动的司马澜,转而会心道:“好!你果然还保留着实力!
但是我也不弱!看刀!嗬呀~”说着提着弯刀,凌厉的又冲向了司马澜。
司马澜举剑在前,翩若游龙般踏步向前,不退反攻。
程渔捏紧了双手,紧张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人,虽然知道司马澜武功高强,可是这样看他出手,还是第一次,很惊险刺激。
“小渔莫要害怕,殿下是不会输的!”宋启琰安慰道。就算不为了护你,也是为了自己的脸面。
而他的脸面,代表的可不是单单他自己,还是大覃朝的脸面!
“嗯!好!宋大哥,稍后比试完,咱们就按照计划走吧!我看高台上那几人,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宋启琰眼神不经意的,看向高台上的乌木措几人,微眯了双眼:“无碍,一个部落罢了!撼动不了庞然大物!”
“还是小心为上,毕竟千里堤坝溃于蚁穴!毕竟我们还要一起赶回家,吃团年饭呢!”
看着程渔谈起回家时的俏皮模样,宋启琰会心一笑:“好!”
刚刚小渔说,我们,一起,回家。
擂台上,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司马澜在耗着乌蒙达腊的最后精力。
乌木措握紧了拳头,咬着后牙槽。穆烈和在一旁也是看得心惊:这司马澜,果然如传闻所言,武艺超群,是个难搞的人!
四周安静下来,雪花一片片的落下,仿若也为这场搏斗落下帷幕。
大弯刀,距离司马澜的胸膛一横指再进不去半分毫。
司马澜冷冷的左手食指,牢牢捏住弯刀尖。而右手的软剑,笔直抵在乌蒙达腊的喉咙处,已经见了红。
司马澜首先收了软剑,别回自己腰间,抱拳道:“承让了,鹰王!”说完含笑着走下擂台,心里眼里只有看台上的那抹浅绿身影。
乌蒙达腊黯然的收回弯刀,自嘲的笑一笑,而后仰天长啸,一行泪流了出来,猛然举起了弯刀。
“鹰王,看看你儿子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想让你儿子和你一样活在仇恨里吗?”程渔朝着擂台大喊。
司马澜快步至程渔跟前,轻轻拉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程渔抬起头,看着司马澜,为他理了理衣襟,点点头。
几人上前,对乌木措抱拳告辞,转身离去。
等人上了马车,看不见车影了,乌木措脸色明灭不定:“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