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宋启琰踏着晨露,风尘仆仆赶到了海城。
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见到程渔了,却未来得及说一句,就被司马澜直接拉着,去了南海军的海军队里,跟着一起清剿海寇老巢。
船舰上,司马澜与宋启琰并肩而立,两人身后跟着南海军的将领及各自的护卫。
看着岸边人挥手道别,直到船舰已驶出海岸口,那一直挥手的人葱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
“司马澜,你是故意的!”宋启琰就算再谪仙一般的人设,此时也是再也绷不住,咬着后牙槽狠狠盯着司马澜。
“我与小渔……和你,好歹也是朋友,你竟然不等我休息片刻,也不让我与小渔说一句话,就立马启程剿匪,太过分了!”
司马澜低头看着远处翻滚的海浪,渐行渐远的海口:“小渔推算的,已时一刻出发。吉!”
“你果然是算准了时辰!”
宋启琰继续咬牙,差点白眼都翻上天了:“那……”话未完,却听司马澜主动道。
“我与小渔早已互定终生,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知你心中所念,可是我却是不能放手。
所以,你说我自私小人也好,说我气量小也罢,我只想小渔眼里的,一直是我。
而你,是我最大的对手,哪怕是以前的。可是味也不愿让小渔夹在我们之间为难。
另,等剿完海寇,我便要与小渔立即启程回上京。
届时,你想留下善后也好,跟我们一同回上京,也可以。”
只要你不觉难受,不捣乱就行。
听到此,两人身后一片吸气声:“咝~~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两男争一女,还是好兄弟……这清河郡主,好厉害!
你们俩确定,这次不是去剿海寇?而只是出来谈感情的?
不管宋启琰怎么想,司马澜则是说完话,转身带着大气不敢出的将领们商议军情去了。
留下呆愣住的宋启琰一脸惊诧,吹着海风,从清晨站到日暮,从日暮站到月上梢头。
捏紧的拳头,绷直的身体,紧抿的嘴唇,宋启琰此刻深切体会到了所谓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就那么直直地站着,眼神从惊诧到伤痛,到无神无波。
回忆一幕幕浮现,连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心里就有了那个大气明媚女子的?
是惊叹她的医术?
还是她坚毅勇敢的深入乌国做使者?
亦或者是看她那一心为民着想,顾全大局开始?
在自己面前,她从来不会哭诉自己的遭遇,总在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去帮助和改变周身的人和事。
她总是那么闪亮,皎皎如月之光华,灿若星芒。
很难有人不对那么美好的人动心吧?
可是,自己这次终究是晚了,也差了一步……若是,可是没有如果……
若是以前是喜欢,那自从她独自离开清河县,奔走南疆巫寨成为新一代灵女,自己终于认清。
这不仅仅是欣赏,还有珍爱!想要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心情……
她,值得!
海风吹的甲板上呆住的人衣服沙沙作响,护卫赶紧拿来披风给宋启琰披上:“大人,夜里海风大,我们回舱吧!”
说着,和另一护卫半扶半拖的,将无神的宋启琰往船舱送去。
看见宋启琰进船舱后,从船后走出两人来。
“主子,宋大人站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海风也凉,船舱里一直温着饭菜,煮了姜茶,属下已经嘱咐好,给宋大人送去了。”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