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海中既有蕴含千万精神体的庞然大物，也有散落的游离精神体。

二者的主要不同之处就是，只有聚合后的精神体才有机会重新投射到表世界和里世界。

就好像一片承载了很多水滴的叶子，在容量达到一定极限的时候就会滴落一滴。

滴露的那一滴水，就是精神世界向现实世界的投射。

所以整个世界的循环过程就是，表世界和里世界的生灵死亡，精神体汇入精神世界，在精神世界经过若干世界凝聚汇合后，超量的精神体又被重新以投射的方式送回表世界和里世界，于是表世界和里世界又诞生出新的生灵。

“这么说的话，死亡就意味着回归，而回归之后人的记忆就会随着肉体的消亡而消失，只留下最纯粹的精神？”

卫北咀嚼着牛博士的话，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但关于精神体的回归，联盟和联邦之间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这……也是后来导致二者决裂的主要原因。”

牛博士说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关于精神体的回归？”

卫北隐约好像抓住了些什么，急切的望向牛博士。

“是的，二者最初本来是非常好的合作关系，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在精神体回归方面产生了非常大的分歧。联盟认为在这种大循环下，整个世界都是无止境的重复，精神世界与其说是回归，不如说是洗礼……而这一切让整个世界的生灵所有宝贵的积累都变得异常艰难……所以联盟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如何逃过洗礼，让生灵的学时在一次次循环中无限的积累下来……”

牛博士在说到这里时，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变得亢奋起来，期间几次眼神望向卫北，都带着一种几近于痴迷的眼神。

卫北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同时突然对自己所代表的联盟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后面部分，由我来说吧……”

秦璐将卫北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不露声色的伸手轻抚过卫北的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