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玄衣卫并未听到什么消息。”

敲着书案的手指一停，殿中的压抑气氛也随之而散。

虽然嬴弈不觉得四子能在大秦掀起什么风浪，即便他们掌有兵权，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一旦有了，就别怪他这个当父皇的心狠了。

杀子之事，嬴弈做不出，也不会做，但废了他们，让他们做个凡人找个小村子安度一生还是可以的。

“相邦觉得谁可立为储君？”

听到这个要命的问题，萧何顿时脑瓜子嗡嗡的，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

“自四位殿下陆续进入军营后，微臣也鲜少得见，对四位殿下的了解也只限于当初在宫中的日子，这倒还真是难为微臣了。”

嬴弈看着话里话外都在把自己撇出来的萧何，轻笑一声，大秦还没有皇子时，萧何领着一群大臣天天念叨着国无人继，恐有倾覆，有了皇子后，反而一个个的闭口不语，当起了哑巴。

“那相邦就以这在宫中对四位殿下的了解说说，谁可为储君！”

“朕就只是问问，相邦不必有太多顾虑。”

“尽管畅所欲言！”

萧何苦着一张脸，都快哭了，这真不是他该说的，这一说就代表着他站队其中一位皇子，到时一切可就身不由己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这个问题要命啊！

“微臣不知！”

“相邦你真的多虑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你随口一答就行。”

“微臣心中没底，答不出来。”

“真答不出来？”

“答不出！”

看了眼已经跪在地上抬不起的萧何，嬴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淡淡道：“起来吧！”

这些年里，咸阳的官员可是多出了不少的生面孔，至于原来的人去哪儿了，谁知道呢？

这也是嬴弈给他们这些朝中臣子的提醒。

对于储君的人选，众臣可以挑毛病，鸡蛋里挑骨头，但唯独不能荐。

“按理来说，立国以长以嫡，在身份上老大是最为合适的储君人选。”

嬴弈注视着殿外天边的一抹云霞，眼中的深邃让人不可捉摸，随即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