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罗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偏偏什么都不肯说清楚。

小白想借着这个机会帮杭初套一套话，反而小阎罗就像是看穿了小白所有心思一般，笑笑不再说那些，“寒弋，我知道你对她是绝对忠诚的，她救过你的性命，你感恩，你报答。”

“可是人妖殊途，两个人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无论是你，还是阿栾，寒弋，你比阿栾还要严重，你更清楚你的心意是什么，杭初就算是活了一千年，她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她不可能跟你有结果，在她身上束缚的命运结束的那一天，或许连魂魄都不会留下，若是这件事情发生了，你又能怎么办？”

小白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天。

他是一个狐妖，修炼五百年，在他修炼之初遇难被杭初所救，他无朋无友，更是无亲无故，便跟在了杭初的身边。

“寒弋，修行不易，不要太眷恋于尘世，这对你的修行没有任何的好处，早点想清楚，说不定你还有得道成仙的机会。”

成仙。

小白沉默了下去，没有再问什么了。

天神陨落之后，这世间再无妖与灵成仙成神，这片大陆，这片天地，秩序混乱，妖邪丛生，早晚会变成一片混沌，人间的清明与美好也会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小白知道小阎罗的意思是让他离开杭初的身边，让他潜心修炼，不要再管尘世的事情。

可是这让小白怎么做得到。

跟在杭初身后几百年了，他的心意藏了太久，让他根本没有办法离开杭初的身边。

如今他眼看着杭初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屋子里面举止亲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从一开始，他便是受身份所困，即便真心所爱，也无法将爱意说出口。

小白还是离开了。

感觉到小白离开之后，祁隽的动作似乎更加的放肆。

他的唇瓣沿着她的肌肤往下游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失去力气。

好半晌，杭初的神智在逐渐回拢，“祁隽，你先——”

她的出声也让祁隽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过他没有打算放过杭初，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

他抬起头来，璀璨如星光一般的眸子倒映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眸。

杭初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

她低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人一见面就好像是天雷勾地火？

为什么情绪上涌的那么快，让她自己都猝不及防？

祁隽抵着她的额头，眼神专注而幽深，牢牢的锁住了她，声音低哑而有磁性，他说：“初初，做我女朋友吧。”

嗯？

杭初瞬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他在说什么？

女朋友？

那是什么东西？

她的喉咙发紧，不敢轻易做出回应，就听到祁隽继续在说，似是撒娇一般的恳求道：“初初，我喜欢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如此近的距离，就连她吞咽口水的动作都没法逃脱祁隽的视线。

杭初察觉到他视线的转移，一声好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