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储君是祈善某一任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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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力:“你何时见过她?”
“三四年前吧,帮她修了幅画。承蒙夫人资助,度过一场难关。”感激归感激,祈善还是挺怕这女人的,说不上来为什么,直觉如此。
狸力闻言,神情多了几分波澜。
“画?”
他似乎知道是哪一幅画了。
一侧的沈棠大为震撼。
“……等等,你们认识?”
时间是不是又加速了?
为什么她一下子看不懂这个剧情发展?
祈元良究竟还有多少人脉是她不知道的,怎么这厮走哪里都能碰见曾经的“老相好”?
翟乐也表示不懂。
倒是围观群众倒是靠着八卦和脑补,猜中三分真相,剩下九十七分与真相大相径庭。他们还暗暗期待祈善能跟狸力冲冠一怒为红颜,给他们增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八卦。
结果没打起来,甚为遗憾。
祈善:“不认识,但认识同一人。”
狸力垂首不知想了什么,狠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倏地道:“行,我跟你们走。”
沈棠:“……”
她又一次怀疑有人按下加速键。
来时仅有三个人、两头猪。
走的时候浩浩荡荡七八十人、两头猪。
祈善目光挑剔得很,挑挑拣拣才选了七十余人。五十人都是十五到二十的男子,剩下都是三十到五十的妇人,女红不错,田间耕作经验也有,正是祈善需要的人手。
离开前,沈棠还做了一件事情。
她去先前的地方,带走女人的孩子。
女人依依不舍又贪婪地看着儿子。
沈棠见状于心不忍:“夫人千万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未来才有母子重聚的一天……”
女人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浑浊无力的眼睛迸发出一抹亮色:“当真?”
沈棠点头:“当真。”
待女人踉跄着走远,狸力皱眉看着被塞到自己手中的尸体:“这孩子已经死了……”
尸斑都冒出来了。
沈棠叹道:“我知道。”
心里想着将这个孩子带回去葬后山,要是随便找个地方埋掉,担心会被人挖出来。
翟乐知道沈棠的打算。
说道:“沈兄仁善。”
仁善?沈棠对这个评价,表面上不置可否,内心却在冷嘲,仿佛有个声音在她脑海小声地低语——若真是仁慈,为何不将那个女人也救了?为何单单只是抱回一具尸体?
回去路上,狸力暗中观察沈棠一行人。
当下这个世道,一次性买这么多人带回去,不是世家大族就是别有所图,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张嘴,绝非普通人家能支撑得起的。
正想着,那名黑衣少年突然开口:“壮士根骨,想必天赋也不弱,为何没有习武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