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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番攀谈,气氛却开始变化了。
那几个僧人小声对话了一番。
鸠摩智被赶走后,韩飞和众人以为危机已经解除,却不想天龙寺的僧人们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为首的枯藤沉声道。“多谢各位相助,鸠摩智已被驱逐出去。但我佛门清规戒律,外人不能随意进入密室。还请各位离开,由我等收拾残局。”
刀白凤吃惊道。“阿弥陀佛,道兄这是何意。我们刚刚联手对抗鸠摩智,如今反倒要逐客。”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教导段誉要虚心,怎么现在就变脸呢。你是二皮脸呐。
枯藤脸色难看,但仍抱拳道。“夫人言重了。我等只是要按照寺规行事,并无其他意思。”
朱丹臣也怒道。“神僧,我们尊敬您,但是,你刚被我们救了一命,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我双方何曾结仇,为何这么着急要赶我们离开。”
枯藤沉吟片刻,说。“贫僧无意与各位结怨,只是这韩公子并非我佛门中人,不能随意进入禁地。为避免祸从口出,还请各位见谅。”
原来,枯藤等人对韩飞心存戒心,担心他窃取了六脉神剑秘籍后泄密引祸。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枯荣大师热脸却贴了韩飞的冷屁股,他枯藤受不了这个气。同时,他也是寺庙里面唱白脸的专业户。
难听的话他来说最合适说这番话。。
韩飞听出言外之意,也不便强辩。他让刀白凤和段誉留下整顿寺院,自己则退了出来。
刀白凤等人虽不满僧人们的无礼,但无可奈何。段誉向韩飞承诺,日后一定替他出气。韩飞只是微笑不语。
此事让韩飞明白,自己当年在江湖上的名声实在太小,这也是自己被人小看的原因之一。
韩飞刚离开天龙寺,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迎面走来。
这人身穿金边黑衣,腰悬长剑,身材高大,双目如电,英气逼人。不就是段誉的生父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吗。
两人在小路上遥遥相对,彼此之间气氛微妙。
段正淳上下打量韩飞,眼中略带戒备。“这位兄台是。”
韩飞笑道。“在下韩飞,乃是段誉的……朋友。王爷要前往天龙寺吧。他们正在里面清理,一时半会出不来的。”
段誉现在并不算韩飞的正牌弟子,所以韩飞连这个师傅都不愿意当。
不是他看不起段誉,而是如果说出自己是段誉的师傅的话,这段正淳,又该疑心疑鬼了。
段正淳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韩飞。誉儿口中的恩师。”
他居然知道。
言毕,他又仔细端详韩飞,似是在揣摩这个外表年轻的人,是否真有段誉所说的那等强大武功。
两人虽然第一次见面,却都对对方颇有戒心。段正淳生性多疑,担心韩飞会对大理不利。韩飞也防范段正淳会加害于自己。
这花心贼最不是东西了。
他祸害别人家闺女可以别人祸害,他家闺女恐怕要生气大阻力。
良久,段正淳开口道。“既是如此,韩兄不如偕我回府作客,我们好好叙叙旧。”
韩飞犹豫片刻,也不好拂了镇南王的面子,只得应允。
两人遂缓步向镇南王府走去。路上段正淳时不时观察韩飞,想看出他的武功底细。而韩飞也沉默寡言,防备着任何暗算。
这一次邂逅,让两人之间蒙上一层戒备的薄雾。除非日后更加了解,也许这层误会才会散去。
段正淳带领韩飞来到镇南王府,只见王府规模宏大,占地数亩,高大的围墙环绕四周,进出都有守卫把守。
韩飞跟随段正淳走过前院,只见院中花木扶疏,流水淙淙,景色宜人。穿过前院就是正殿,殿顶飞檐翘翎,彩画围栏,园中植物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好家伙,一步一景!!!
韩飞心中无语。看来能人不少。
段正淳带韩飞来到侧院,这里还有几座精致的偏房和厢房,这是段正淳留给数位夫人和妾室的居所。
不过,现在是空的。
韩飞被侍女人引领,来到一间雅致的会客室坐下。
不多时,几位打扮得体的侍女端着茶水点心过来供奉。这些侍女个个皮肤雪白,眉清目秀,打扮得质朴可人。她们端茶倒水,助韩飞放松,让韩飞备感周到。
段正淳笑道。“韩兄请先歇息片刻,待会儿我们再叙话。府中茶点简陋,还望韩兄不嫌弃。”
韩飞连声谢过,心说段正淳府中侍女众多,茶点美酒不断,哪里简陋了。只见这些侍女妙齿琼腮,嫣然可爱,不禁心中暗叹段正淳府中佳丽似云,真是“人才济济”。
难怪刀白凤吃醋。这谁手得了。
待韩飞休息完毕,段正淳便来到会客室,两人边品茶,边交流甚欢。韩飞渐渐放下戒心,觉得段正淳为人豪爽热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狡诈。
这一通交流过后,两人之间的芥蒂消除了些,也为日后的交往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