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打算晚上在太夫人家用晚膳的时候,把这套首饰交给贞姐儿,让她明日带出去待客。徐令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接过手机一看,顿时乐了:“那只蝙蝠还真会玩。”
释一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话锋一转,道:“侯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徐令宜道:“收拾收拾东西,我要在西山上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释一刀心中一惊,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你怎么忽然要来西山行宫?”她一脸担忧地看向徐令宜,“你没事吧?”
“没事!”徐令宜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吧。三嫂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五弟妹也有了身孕,这些日子我不在,你就替我照看一下母亲和其他孩子吧。”
还好意思说没关系!
在古代,连坐是很重要的。
一念及此,她脸色就变得煞白:“侯爷,奴婢一介女流,实在不该管这些闲事。但如果你只说一句话,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谈不上提前做好准备。虽然有三爷和白掌柜在,可那都是在外面的院子里。”
徐令宜想起她成亲后处理过的事情,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走了进去。
“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不能告诉任何人。”现在,她已经昏迷了。”
陛下命我护送皇后娘娘与三殿下入西山行宫,御林军大将军欧阳鸣护送大皇子,代陛下回京拜见先人。
释一刀一阵心惊肉跳。
这宫中,还真是风起云涌啊……
徐令宜看着释一刀苍白的脸色,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比平时更加沉稳。他松了口气,又觉得她太年轻,被自己拖了后腿。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如果陛下真的不在乎的话,就不会把我和欧阳鸣留在三皇子身边,也不会留在这里了。要知道,欧阳鸣从十三岁开始,就一直是陛下的贴身护卫,是陛下的心腹。我得了皇帝的旨意,可以从山西、河北和天津三个方向抽调兵马。一定没事!”
即便皇帝真有此意,即便欧阳鸣与太子都没事,可没有徐令宜的徐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令宜低头,看着自己泛白的手指关节,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先帝驾beng后,陛下能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跟我这个曾经的西山大营统领脱不了干系……”她停顿了一下,“您放心,就算我不能统领西北军团,但西山大军,我还是能统领的!”
释一刀闻言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心中更是发寒:“可陛下偏偏要把你打发到西山去……”
她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心惊肉跳。
当一个人的底牌都被对方识破,那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鱼肉,“侯爷,你一定要想个法子啊!”释一刀眼中露出惊恐。
她在学法学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古代的案子,比如方孝孺,就是一个很惨的案子!
“陛下既然支持陛下立下了汗马功劳,陛下岂会不知陛下和西山大营之间的联系?他为什么要把你送到西山大营来?”
徐令宜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的震惊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个小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就像是能看穿事物的本质一样。比如霉米,比如现在,比如新婚之夜,她陪着他翻阅《大周九城志》时,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突然想起,自己结婚还不到两个月啊!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智慧,而是一种深谋远虑。
突然,他激动起来。
这可是一等一的谋士材料。
想到有这么一个谋士般的人物,替他打理后院,从此无所牵挂,再也用不着他亲自操心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对释一刀的看法,又有了新的变化。
“放心吧!”陈小北点了点头。他笑了笑,“陛下若怀疑我,要么留着西山大营里的人,以示宠爱,看看我会怎么做,要么就是把跟我关系好的西山大营里的人都调出去,以绝后患。可皇帝那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信得过就有征,必要时就会更换,必要时也会调动。”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多了几分严肃,“我知道。我不能让这个家族有任何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