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看着释一刀气呼呼的样子,觉得很没意思。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释一刀穿衣服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侍女,带着几分羞涩的声音,从门帘后传来:“白总管到了!”
“哦”的一声,徐令宜赶紧往外走。
不知为何,释一刀心里格外的憋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夫人……”琥珀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试探着说:“要不要我去弄点水来洗把脸?时间差不多了。”
释一刀闻言,连忙抹了抹眼睛,点头称是。
琥珀把绿云和红绣都叫过来,自己则挽起袖子,和滨菊一起给释一刀洗脸。
“侯爷呢?”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释一刀心中一凛,“不知道!”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这几日都要到太夫人那里去请安。“让贞姐一起去吧。”
琥珀闻言,一脸尴尬:“贞姐儿一大早就到了。我让小鹂转告侯爷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
贞姐儿一定是不太好意思跟他一起去,琥珀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徐令宜汇报。
释一刀点了点头,独自一人往老夫人的屋子走去。
徐嗣俭正在陪着谆哥在后院练球,见她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徐嗣俭甚至还问了一句:“就你一个人?四叔呢?”
“哦!”释一刀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你四叔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过来。”
徐嗣俭应了一声,“嗯”的一声,便带着谆兄,将她送到太夫人面前。
“老四在哪里?你还有事吗?”
释一刀点了点头,三爷带着三太太到了,见她孤身一人,诧异道:“老四到哪儿去了?你怎么自己来了?”
“他在忙!”
三夫人闻言,“哎呀”道:“怎么回事,眼圈都红了?”
“我的眼睛是不是红了?”释一刀微微一怔,“我咋没发现?”
“你自己看吧!”三夫人正要拉着释一刀去见太夫人,这时候一个小丫头来报:“侯爷到!”
三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徐令宜已经迈开长腿,快步进了屋。
太夫人给了释一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微笑着接受了四儿子的行礼,然后在几个儿子、儿媳和孙子的簇拥下,往东厢房走去。
打发走了她,又叫来杜夫人:“你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嬷嬷笑眯眯的应了一声“是”,就往后厢房走,琥珀他们就在那里。
后院里很安静,只有一个丫环在守夜。
杜夫人纳闷:“人呢?”
那守夜的丫鬟笑眯眯道:“他们都被琥珀小姐喊过去了。”
“什么事?”杜妈妈皱着眉头,“早就听闻大小姐府上的琥珀小姐很有本事,没想到居然会帮着老爷教训下人。”
那守夜的丫鬟闻言,立刻拍了个马屁:“就是。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非要这么小题大做。听你的语气,好像是要赶我们走啊!”
“这是什么情况?”杜妈妈脸色一变。
守夜的老妪尴尬地笑了笑,道:“没什么。”低声道:“今日侯爷本是在主母房间里,却不小心撞见了那叫杏娥的小姑娘,你也认识,就是洗衣间蔡婆子的外甥女,不小心撞见了,撞见侯爷抱着主母,正在那啥呢。”说话间,还冲着杜嬷嬷抛了个媚眼。
堂堂侯爷,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
杜妈妈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看错了吧”。
“哪能!”那当班的丫鬟压低了声音,“否则,何必被琥珀小姐喊过去训斥呢?”
“哦……”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信了。杜妈妈的大脑一片混乱。
“你怎么来了?”守夜的丫鬟是元氏一脉的人,对释一刀身边的人不屑一顾,幸灾乐祸的道,“要不要我给你叫琥珀小姐过来?”
“不用了!”陈小北摇了摇头。杜妈妈失魂落魄的道,“既是有事,那就明日再说吧。”说完急急忙忙的往太夫人道。
“怎样?”看到杜妈妈一脸的不悦,老夫人急了。她老了,最担心的就是儿女之间的矛盾。
杜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凑到太夫人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这是真的吗?”
“我看不像。”杜嬷嬷道,“否则,琥珀也不会说要赶她走。”
“怪不得他们两个都来了。”“那丫头,眼圈都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怕是被人看到了,丢脸丢大发了……”说着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没想到我这孩子这么沉不住气!”
杜妈妈闻言哭笑不得:“老夫人,你这话怎么能当儿媳妇呢?”
“少年人,哪个不是有几分胡闹。”老夫人笑眯眯的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赞同。等老了,自然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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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释一刀正在缝纫,目光时不时地瞥一眼靠在床边,正在看书的徐令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