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太夫人看到了怎么办?
她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
可他抓得太紧了,怎么都拿不出来,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徐令宜淡淡地说:“母亲,我觉得这事以后再说!马上就要过年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
听到徐令宜的话,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释一刀见状,连忙笑着站到徐令宜身后,让他握着她的手。
徐令宜的这句话,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有希望”的信号。
三公子和三夫人都是眼睛一亮,三夫人更是笑着说:“既然侯爷这么说,我们就依侯爷。”
徐令宜微笑着,迅速放开了释一刀,拍了拍她的衣服,轻描淡写地对她说:“我们回去吧,母亲也能早些休息。”说完,扬长而去。
释一刀连忙给屋内的人福了一礼,快步走出了屋子。
徐令宜一路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让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觉。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徐令宜的唇角已经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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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用的,吃完饭,徐嗣谕和谆哥过来跟徐令宜和释一刀打了个招呼,这时候,那三个小妾也来了,三个小妾围着释一刀和徐令宜坐了下来。徐令宜照例向徐嗣谕考试,得知师父在腊八节闭门不出后,还在埋头苦读,徐令宜十分开心。
“先休息几日。跟祖母聊聊天。”
徐嗣谕躬身领命。
徐令宜转头看向谆哥。
谆哥战战兢兢地走到释一刀身边。
徐令宜见状,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时间已晚,诸位请回!”
三个小妾与徐嗣谕,贞姐儿,谆哥三人一起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释一刀给徐令宜讲了讲自己哥哥和那个小丫头天天打羽毛球的情况:“他从小体弱多病,活动活动筋骨,就能慢慢长出来。虽说君子立身,读书是第一要务,但也要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行。有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等明年我们再给他找个合适的老师,让他好好修炼,自然就好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徐令宜勉强一笑。
释一刀道:“侯爷,你是要去我那里洗澡,还是要去那里洗澡?”
按理说,他是要去找文姨娘的。
徐令宜:“那我今晚就休息一下吧。”
家务事那么多,他显然也没兴致,本来是要跟秦姨娘住一段时间的,结果走了一趟后,剩下的时间就是跟这里住一晚。而且,她今日进宫见过皇后,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
释一刀吩咐下人,告诉文姨娘,今日侯爷有要事在身,不能前去。他给徐令宜整理好床铺,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徐令宜先仔细询问了一下皇后的情况,得知她的情况已经好转,这才轻叹一声。
兴许是因为皇后娘娘以询问她服药的事情为借口,把她拉到一边,询问她最近服药的情况。
“按照刘医正的说法,要服用数月,方有效果。我现在还不觉得。”
徐令宜叮嘱道:“刘医正的话,你一定要听进去,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释一刀自然不会大意。
谁也不能保证,如果她怀孕了,以她的年龄和身体状况,那就太危险了。如果能用药调理,活下来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她郑重点头。
徐令宜迟疑了片刻,忽然说道:“我明日要晚些才能回去,与陛下商议商议。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装可怜了。
释一刀当然要给他打气:“如此一来,侯爷可以在年前在家歇着?我又不是每天都要起床的!”
徐令宜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辞职之后,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意思就是,人一走,茶水就凉了!
一个已经尝到了权势的人,突然之间就这么放弃了,难免会有些失落。
释一刀故意开了个玩笑:“你现在是个官儿,我可不觉得自己做起事来有多方便。这就很不方便了。等春天来了,我要重新装修一下,再在前院种上一棵石榴、一棵玉兰树……有你在,我就省心多了。”
如果有人来装修,她就得退下了,有什么需要,也得让管家和匠人们说,还不如和徐令宜说。
徐令宜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你逼我辞职的原因!”
释一刀还在跟他废话:“废话。我想了想,觉得当官员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徐令宜的工资和开销,“光是人情往来,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等我不当官了,该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做了。”
徐令宜听到自己老婆这一通废话,原本想要辞去官职的迷茫,不禁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