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若是在平常时候,释一刀自然不会勉强。释一刀想起六姨娘的身份,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嫂子,你把我当妹妹一样看待,我什么都想跟你说。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大夫人沉默了片刻,才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母亲的病是怎么回事。”
释一刀诧异地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勉强一笑:“父亲前天夜里就来了。一家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母亲本来还不太乐意,但见父亲心情不错,便说自己知道母亲生病,担心母亲身边没人伺候,加上四嫂子才是新娶的妻子,就让他们一起来燕京,给母亲磕个头,照顾母亲的身体。母亲没说什么,就勉为其难地把四嫂的儿媳妇茶给喝了。到了新的住处,母亲说,四叔和四奶奶还是住在老地方。
偏房里(),十二娘和妃子们都住在后院。谁知四嫂却说,哪有儿媳跟公公公婆同住的?
所以,她们才会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而不是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自己去后面的包厢,跟十二娘在一起。
同居。她的母亲,认为四嫂一进来,就跟婆婆顶嘴,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了她一顿。她已经认错了。
而是执意要搬到后面的包厢。老爹一听,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母亲……
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如果他早知道的话(是的),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母亲也不会……”
释一刀目瞪口呆。
周氏看起来也不是傻子,为什么她在和大夫人说话的时候,却丝毫不退让呢?
这算不算是攻港呢?
她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大太太道:“许嬷嬷见母亲病了,便替她平复呼吸。可是,母亲却忽然问他,今后的计划是什么?
还说,他现在是有妇之夫,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随便找个对子去账房支取了。“我会一直压着你的。”
按照以前的规矩,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公家人,一年二十两银子。再说了,四叔当着她的面,当着她的面……
他从小就没有一份像样的工作,现在突然要过上这么艰难的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一年50美元
这是一笔普通的银子。剩下的三十两,就从我娘亲的银子里扣吧。”
大夫人要对罗振声进行经济上的制裁。
好狠的手段!
简直就像是掐在了罗振声的脖子上一样。
四叔和四嫂闻言,连忙给大夫人鞠躬致谢。四叔还说,周先生有一个谢同学,在上元县当县官,正好需要一个会计,就是周先生推荐的,四叔就把自己的家人都带来了……”
释一刀眼中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真是想不到,周氏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难怪他会执意要留在后面的房间里。
“……那时候,母亲的脸色很难看。他质问自己的四叔:“你小时候,我就请了一位着名的学者,给你讲经验之谈。
不会是让你去当会计吧?”
四叔大惊失色,死死盯着四嫂。
四嫂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说道:“四叔,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整天就知道胡闹,该干点正事了。经济和政zhi是分不开的。他虽然地位不高,但却可以跟在谢大人身边,学习别人的方法。
家业兴旺,四叔受用无穷。再说了,四叔年纪还小,出去历练历练,也该回去好好修炼了。
多读书,总比整天窝在家里看书要好得多。”
“四弟说了什么?”
儿媳和婆婆之间的争斗,最重要的还是老公。如果老公坚决支持儿媳,婆婆往往也无可奈何。而罗振声,却是那种一看到自己的妻子,就吓得腿都软了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四叔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说,他以前不懂母亲的难处,如今有了家室,不说光宗耀祖,至少不能失了身份。
让罗家颜面尽失。谢大人还说了,让他先当一名会计,如果表现好的话,他就能当上一个粮吏。
不存在的。他还笑着说道,“等我大哥当官了,我肯定会邀请他的。”
同样的道理。
母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父亲却拍手叫好,连连说“好”。还夸了她几句。”
“母亲说,那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害得她白操心了这么多天!”
“父亲看了四叔一眼,四叔看了四嫂子一眼。四嫂子笑着说,她没有和母亲商量,谢先生也没有答应,只是说母亲的名声很好,她也知道母亲是个好人。她说,父亲在外为官,她伺候长辈,教导儿女,打理家业,在余杭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她结婚时,她妈妈
有任何事情,都要跟奶奶说一声。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说话的原因。他已经做好了见到母亲,就和母亲一起去的准备。
四叔随口一说,母亲问他打算怎么做,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让他跪在父亲面前。
还请父亲恕罪。”
释一刀也能想像到那一幕。
不管罗振声有多不受待见,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如今儿子重新振作起来,他更是开心。
“父亲一听,顿时喜出望外。他说,四叔能为他着想,已经很不错了。男人的根本在于学习。至于谢先生,你就先离开吧,在家看书吧。至于钱的问题,就不用他操心了。除了国库里的二十两,母亲给的三十两,父亲一年还要拿出两百两。”
释一刀发出一声惊呼。
她自认为已经很有心计了,却没有想到,在她的面前,竟然还隐藏着一个比她更有心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