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刀做完这一切,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她带着三夫人,急匆匆的跑到太夫人跟前,太夫人已经用过午膳,准备好了饭菜。两个人随便用了点东西,待得三夫人带着秦宛如去打扫卫生了,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已是午后三刻,临波正立在床边,伺候徐令宜写字。
徐令宜见她进门,点了下头,说了句“回来了”,便又埋头写起字来。临波也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
释一刀到东厢房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等她再出来时,林波已经不在了,炕上倒是擦干净了,只是旁边的炕案上放着文房四宝,炕上多了些书卷。
“侯爷,您在做什么?”她对徐令宜笑了笑,“我从中午到凌晨都在工作,下午才回来。
我被三弟妹派去打扫卫生了,还没来得及伺候您用膳……”
徐令宜靠在大抱枕上,一脸茫然,听着她的解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说道:“今天中午,我和母亲一起吃了午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管我。”
临走前,三夫人让她第二天早上在约定的地点汇合,将新年的事情交给她打理。
对于师母们来说,这一天可能会很忙碌。她把这件事告诉徐令宜,只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意,心中微微一松。
徐令宜忽然问道:“你小时候是在福建长大的,对当年发生的事情有印象吗?”
释一刀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当时我还年轻,记不太清楚。”她心里有点紧张,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侯爷想问什么?
啥?要不,我把这封信给你,请你到府上一叙?”
徐令宜想了想,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算了!”
她想起了五姨太。
“要不要我回去一趟,跟小妾说一声?”
“不用了。”叶伏天摇了摇头。徐令宜道:“你一个女人,就算在福建呆上十年,也不会离开家门半步。
八年了,她恐怕什么都不知道。我另寻他法!”
释一刀苦笑一声,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林波带着一张卷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侯爷,我查到了!”
徐令宜闻言眼睛一亮,正襟危坐:“给我看看。”
临波急忙向释一刀施了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放到炕上摊开,那是一张地图。
徐令宜弯下腰,看得很认真。
临波静声站在一边,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一片寂静。
释一刀站在一边,看着他。
福州,广东,桂林,杭州,余杭,她也见过。地图上有浙江,福建,广州和广西。
先是询问他是否还记得福建那边的事情,然后又是查看网络上的帖子……徐令宜这是要搞什么鬼?
良久,他抬头看了一眼。
看着释一刀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几分好奇,心中一软,忍不住开口解释:“今早,王殿下
这是久保让黄玉转告的。”
她一早就到了外堂,见到了黄玉派来的人,黄玉和梁阁老是浙江按察使,林洛然自然知道。不过王久保到底是什么人?
释一刀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
王九保就是南方第一大海盗,他所在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在靖海侯区的家族面前,不久前才得到赦免。
黄玉、王九保两人同在南方,他们是靠着人脉走到一块的,这很正常。可是,黄玉什么时候跟徐令宜走到一起了?
现在好了,还替王九保说话?王九是个海盗,他给徐令宜写这封信,到底想要什么?
她一副很不解的样子:“他怎么会来见你,而不是去和王九保一起去见梁阁老?”
一如之前,他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话也轻松了不少。
徐令宜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长叹。
从太夫人口中,他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新买的帘子,他心里更不舒服,便去找了乔姨娘。谁知道
他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难受了。从太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秦怀永犹豫了许久。
回到主屋睡了一觉。顾惜玖一觉醒来,就睡着了。
“睡吧。”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午夜时分。
被窝里,还残留着释一刀常闻的玫瑰花香,野性十足,肆意张扬。
她的皮肤就像是瓷器一样,她的身体也是在这股香味中醒来的,她来了,“范先生的贴身丫鬟!
正在外面的书房里等着。他必须趁夜赶回宣同。要不要放他一马?“……”
他不愿意让临波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只能让她将这些东西都搬到了主屋里。
林波那一脸错愕的样子,徐令宜看得很清楚。
这让他很是郁闷。
临波自九岁起,就开始为他效力,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
“没什么!”陈小北淡淡一笑,道。徐令宜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冷淡起来,“王九保让我劝陛下,让他组建一支舰队,让他出航……我如今无所事事,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
后面的事情,他潜意识里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