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回回用了力道,反而是她手更疼。
沈从霁从善如流,抓起她白嫩嫩的小手揉了揉。
“怎么了?”
梁苏这才和他说了赵大娘的事。
沈从霁听完,挑眉道:“你同情她?”
“不同情。”
“那你难受什么。”
梁苏长叹:“我同情的是张林。”
沈从霁:“……”早知道就不问了。
这下难受的人成了他。
好在梁苏明白他醋王的性格,和他解释道:“是你自己说他家里还有个带病的父亲,我才觉得他可怜呀。”
沈从霁勾起唇角讥诮一笑,语气含酸:“那我还没爸呢。”
梁苏扯了下他紧实的脸皮,凶巴巴:“不准这样跟我说话。”
沈从霁捏了下她的鼻子,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腰亲了一口。
“那你也不准提别的男人。”
梁苏白了他一眼,“我不说了,不过我好像真没听过你父亲的事。”
她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好像对沈从霁不够关心。
他是随母姓,在这个时代简直太奇怪了,尤其程县是一个比较封建的地区。
在乡下,随母姓就更遭人非议了。
提到“父亲”,沈从霁的眼神是无悲无喜的冷漠。
“快忘记他是什么模样了。”
梁苏道:“那他现在呢?”
沈从霁扯了下唇角,“不知道,可能在港城?澳门?或者其他地方。”
见梁苏感兴趣,又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沈从霁便说了起来。
他父亲叫贺天,是海归华侨,随着父辈在程县生活。
而后认识了沈丽梅,典型的富二代公子哥和灰姑娘的故事。
后来也结了婚,有过夫妻甜蜜的生活。
后来贺天父亲,也就是沈从霁爷爷犯了事,贺天怕牵连,便抛下怀孕的妻子跑了。
沈丽梅顶着流言蜚语回到娘家生活,生下孩子。
沈从霁六岁那年,贺天从港城回来,找到了在乡下的沈丽梅母子。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自称贺天的妻子。
她颐指气使,表示她和贺天已经结了婚,但她大度,可以让沈丽梅进门做姨太太。
他到现在都没忘记沈丽梅那天有多屈辱。
不是伤心,她早已当贺天死了,他哪怕这辈子不回家也无所谓。
但他不应该带着这个女人过来羞辱沈丽梅。
尤其是沈丽梅的父母和家里所有的亲戚,都觉得沈丽梅是苦日子熬到头了,应该和贺天一起走。
大家越是劝,沈丽梅越是反感,到最后干脆和家里人都断绝了关系,搬到了八里村生活。
沈从霁摸摸梁苏的小脸,见她好像很心疼的模样,忍住了笑意。
“觉得我很可怜?”其实一点也不,他拥有足够多的母爱,并不可怜。
梁苏抱着他,“这辈子都不认他。”
沈从霁莞尔,“看在我可怜的份上,今晚能不能……”
他摩挲着梁苏殷红的唇瓣,目光火热。
不开口,梁苏都知道他想说什么,啐了一声,推开他。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