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华攀咬钱秋霞,但钱秋霞并不承认。
她表示自己只和王明华去找了梁苏,而后梁苏不愿意,她便歇了心思。
本意也只是为了帮助赵大娘,不忍心赵大娘母子分离,其余事她都没参与,更不知道王明华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钱秋霞不仅撇清关系,还反过来对王明华义正言辞斥责一番:“我们从梁苏家里出来的时候你还在说自己有个主意,我当时还劝了你两句,让你不要乱来,谁知道你竟然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幸好赵大娘无事,不然你这辈子难辞其咎!”
王明华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凄厉喊了一声:“你撒谎!明明是你出的主意,是我劝你不要乱来,怕闹出人命!要不是你说出了任命你会担着,我根本不可能去和赵大娘说这种话!”
她悔啊,简直悔不当初。
钱秋霞心如蛇蝎,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站队。
为她做过那么多事,如今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钱秋霞,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钱秋霞冷着脸,“死到临头还敢口出恶言,你这种人就应该进去坐牢,好好接受党和国家的改造,洗洗你这不清醒的脑子。”
说罢,她神色不耐烦说了句:“我可以走了吗?下次这种事少叫我,没有证据,要是别人说什么你们信什么,那得冤枉多少好人。”
确实没有证据,问话的人便做主让她回去了。
从纪检部走出来,钱秋霞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有亲自去找赵大娘,不然现在她就是王明华,被钉在罪名上无法翻身。
尽管如此,回到家中,她还是遭到了徐长立的质问。
“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钱秋霞神色有些不自然,冷着脸道:“王明华没有证据。”
徐长立厉喝:“我不管有没有证据,我只想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是王明华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钱秋霞就不是个安分的人,说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徐长立都不信。
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说。
钱秋霞沉默以对,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徐长立面露失望,“你究竟想做什么?以前是惹事,现在想要了人命,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拿一把刀,看到不顺眼的人,就直接杀了?”
钱秋霞咬牙道:“我以为兑了水的农药,喝了不会有事。”
“你以为?就算不会出人命,赵大娘年纪大了,你能保证她的身体不会出现其他并发症?钱秋霞,我看你是丧心病狂!”
钱秋霞被他训得抬不起头,嘴上却依旧为自己辩解:“她这不是没事吗?农药她没喝,甚至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事关人命,什么叫大惊小怪!”徐长立怒斥一声,瞳孔凸出,好似要把她撕了。
钱秋霞别过脸,“就算死了又如何,她又不是多重要的人,一个乡下村妇,谁会在乎。”
她这无所谓的模样,徐长立再也忍不住和她动了手。
当耳光落在脸上,钱秋霞充满愤恨的脸才抬起来。
“徐长立,你敢打我!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娘家,你能走到今天!现在好了,你风光起来了,都敢对我动手了!”
徐长立面色冷峻,“老爷子的恩情我这辈子不会忘,但这不代表我要对你无条件纵容!钱秋霞,我把话摆在这里,如果再有下次,我会亲自举报你的恶行!”
他感到惭愧,因为这一次,他没有勇气去揭发钱秋霞。
钱秋霞愤然跑上楼,收拾东西,拎着东西跑下来。
“我要跟你离婚!离婚!徐长立,我嫁给你是下嫁,不是没人要才嫁给你,你敢和我动手,我现在就回娘家,你准备打离婚报告吧!”
徐长立就那样站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
与其说是离婚,倒不如说是威胁,这是钱秋霞的惯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