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哼笑，“她怎么说不重要，现在是我让你道歉。你自己掂量掂量，给你两分钟，不道歉的话我就把事情上报学校，让学校来处理。你之前应该也没少欺负同学，新仇旧账一起算，我看你是被记过，还是直接开除。”

徐燕脸色大变，她要是被开除的话，能被徐长立打死。

思来想去，她只好暂时放下自尊，低头道歉：“对不起。”

这咬牙切齿的语气，听得叶芬打冷颤。

梁苏冲着她愤愤不平的背影喊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人，我保证你一定会被学校开除。”

徐燕没有回应，但跑得更快了一些。

梁苏瞥了一眼叶芬，没有出言安慰，而是劝了两句：“你不反抗，她只会欺负得更加厉害，永远不要指望施暴者能对你心生怜悯，或者指望他们良心发现。你立不起来，别人帮你再多都没用。”

叶芬眼泪啪嗒啪嗒掉着，没有说话。

梁苏叹了一声，声音缓和了一些：“你自己没办法，就寻求老师和长辈的帮助，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帮你。你才十七八，人生很长，熬过这个坎儿就好了。”

梁苏言尽于此，和沈从霁并肩离开。

叶芬的事，让她觉得很难受。

上了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叹气，摘下了腕上的表。

这道伤疤一直都在，但经过长时间的涂药，已经淡了许多。

沈从霁抚摸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梁苏咬着唇，“我想到了以前的事。”

刚得知她不是梁家女儿的时候，她其实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家里人的无视，外面的流言蜚语，老师同学的排挤，都让她喘不过气。

“我一开始没那么坏的，被欺负狠了，才想着要报复回去。”梁苏低喃。

沈从霁眸色一黯，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的伤疤。

“你当然不坏。”

对梁苏之前存在的偏见和伤害，就像是刺在心口的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他俯身过去，珍而视之地环抱住她。

“苏苏，对不起。”

梁苏撇撇嘴，“这句话我听过很多次了。”

“说再多次，都不足以弥补我对你的歉意。”

梁苏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原本很想哭，但他就像是阳光，一出现就能驱散阴霾。

“那你以后再对我好一些。”

沈从霁唇瓣在她耳廓厮磨着，哑声道：“命都要给你了，还不够好。”

梁苏推了他一下，“在外面呢，被人看见怎么办。”

沈从霁挑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红色的本本。

“我们合法的，凭什么不能亲亲抱抱。”

梁苏愣了下，“你怎么还带结婚证出门呀。”

“不带结婚证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结婚了。”

沈从霁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恨不得把结婚证贴出来让他们看看。

好告诉大家，梁苏是他老婆。

梁苏白了他一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