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忻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真实的想法。
月瑶仿若未察觉到他的眼神般,自顾自地整理着药箱,再放到之前的柜子中。
看着桌边的男人明显地赖在她房里,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王爷,天色不早了,你不回静沉殿歇息吗?”
南宫忻没回她的话,将榻上的上衣穿好,然后就踏出屋子。
月瑶快速地将门关好,随后又躺回床榻上,被他这么一打扰,一时间还无法入睡。
房门很快又被人从外面打开,看见南宫忻的身影再次进来,她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黑。
南宫忻自然是看见了她的表情,他快步走到床边利落地除掉鞋袜,顺势就躺在她的身边。
“阿瑶睡不着,看来是在专程等着我吧!”
话落,他又侧着身子,大手搂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脑袋紧靠着她的头。
“王爷,你离我远些,你这样我没法睡啊!”
月瑶连忙将人推开,爬她的床就算了,还像八爪鱼一样搂着她就有些过分了。
“阿瑶要是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做些有趣的事,如何?”
月瑶鄙夷地看着他,这男人还真是想得太多,再怎么说还是个伤员呢!
“王爷,虽然说你的伤不重,可也要好好将养些时日,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可没有心情跟他那啥,既然赶不走,索性也不再赶他,最后难受的也只会是他自己。
“阿瑶,我这伤不妨碍什么的,真的。”
南宫忻的目光炙热无比,若她愿意,就是再重的伤又何妨?
月瑶没好气地瞪向他,语气很是不好。
“王爷若是再多说一句,我也只好去别的院子里休息了。”
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她只得选择离开这儿。
见她真的起身欲走,南宫忻一把将她抓住,神色又恢复到以往的冰冷。
“阿瑶,我就是逗逗你罢了,再过两日就到过年了,你有什么想法?”
月瑶凝眸望着他,见他是真的在征询着自己的意见,让她心下略微感觉好笑。
她又不管王府,问她做什么呢?
“照常吧,我没什么意见!”
前世过年的时候,她也只是与同伴们在组织里随意聚一餐而已。
“那我让人把王府布置的喜庆些,那样看起来也热闹些。”
月瑶稍微一怔,遥想刚嫁给他时,府中可没有丝毫的喜庆之色,就连他都没有穿婚服。
她不禁心中泛起几分嘲讽,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屑布置罢了。
“嗯,王爷高兴就好!”
再没有与他多说的心思,她闭眼假寐,很快就进入沉睡。
南宫忻能明显地察觉到她的不高兴,同样也想起与她刚成亲时的场景,再次悔恨不已。
倘若能预料到如今的境地,他当初说什么也会高高兴兴地与她拜堂成亲。
翌日巳时,月瑶醒来的时候,南宫忻躺着的位置已经冰凉,想来也应该离开很久了。
她快速起身,一出院门就见到十数人在王府各处布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