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昱坠江的消息一夜之间在沪城传了开来。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徐天。
卫衡带着手下兄弟踏进徐家古宅的时候徐天已经在老太爷的面前跪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徐邦的脸色很难看,面如死灰。而且不停的咳,就连阮清禾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咳死在这徐家守了几百年的老宅子里。
徐家古宅沿用的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
高墙窄窗,就算艳阳高照的大夏天都是一阵一阵的阴冷,就别说这连绵不绝的阴雨天了。
阮清禾的膝盖一阵一阵的疼。
疼的她心里有些烦躁。
但此时在徐家古宅里坐着的除了徐邦,还有几个辈分极高的“表叔”,都是头发花白,一副半截身子入土的模样。
阮清禾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旗袍,没有任何的装饰。
她出门前特地多扑了点粉,这会儿坐在末座上哭的梨花带雨,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阿天,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也姓徐,你下这样的黑手未免太狠了一点吧!”
一位表叔指着徐天,一边抖着手指,一边痛心疾首的斥责道。
徐天根本不敢承认,他第十五遍否认道:“四表叔,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虽然我跟阿昱是有些过节,但还不至于……”
“混账东西!徐家的家训你到底还记不得记得!!”
坐在徐四身边的老五实在听不下去了,重重的杵了一下手里的拐杖,面红耳赤的诘问徐天。
徐天连忙回答:“记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扶相持,方得百年。”
徐五闻言抄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在徐天的身上。
“知道?你知道个屁,知道还对徐昱下手??你看看外面,看看外面现在乱成什么样了,你知不知道徐昱失踪会给徐家带来多大的损失?!!”
“不、不是啊五叔,这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啊。我确实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但城西仓库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徐天试图狡辩,可显而易见,他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屋内的场面正胶着着,阮清禾用余光瞥见卫衡进来,就嘴角一勾,声嘶力竭的一边哀嚎一边朝徐天扑过去。
“大哥,你不能这样狠心那~上次锦园的事情确实是阿昱做的有些过了,但也是子昂轻薄陆小姐在先啊。”
“你也知道的,陆家是阿昱心中解不开的结,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对阿昱下这么狠的手,直接要了他命啊!”
“再…再说,陆小姐不是已经要嫁给子昂了吗,您跟陆家也算冰释前嫌了啊,为什么还要揪着阿昱不放呢??”
“我还年轻,经受的住这种打击,但你让忆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