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辉就十分肯定的回他到:“是的,喻经理是这么说的。”
卫衡整个人瞬间就有些不对了,他让苗辉拦住阮清禾:“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要让她进去。我现在就赶过来。”
只不过他的话音还没落地,阮清禾就拿着喻笑给她的钥匙,把这套临江公寓的门给打了开来……
时值夜晚。
公寓内外都是一片的黑。
夏夜的风透过微开的窗钻入,撩起薄薄的窗纱,带来一层白色的纱浪。
屋内很静,像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不过却被打扫的一层不染。
阮清禾没有开灯。
她踏着光洁的地板,熟门熟路的就走到了落地窗前。
在楼下住了一年多,阮清禾明明没有上来过,可她对这屋里的布局却是再熟悉不过。
一样的餐桌,一样的沙发,就连落地窗前小茶几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阮清禾勾着嘴角笑了。
她曾经以为锦园是一个牢笼,其实这临江公寓才是。
锦园里她好歹是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可在这临江公寓里,她就像一个用陆软软DNA复制出来的替代品一样。
住着跟她一样的屋子,穿着跟她一样的衣服,在同一个男人身下婉转低吟。
她不知道徐昱当初在楼下压着她一次一次发泄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当年跟陆软软在一起的细节。
阮清禾猜想他是想起的,尤其那些抵着她叫“软软”的夜晚,徐昱肯定以为他在重温旧梦,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旧梦。
她到底是小瞧了徐昭,用这样的方法提醒她的身份,提醒她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根本没有掌控徐氏集团的资格。
可徐昭也小瞧了她。
徐昱死了,关于他的一切就灰飞烟灭了。
徐昱死之前阮清禾就想明白了,不会再因为他那些若即若离的施舍而痛苦落泪。
那么他死后,阮清禾就更不可能被一个陆软软所触动,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阮清禾脸上挂着冷艳的笑,她淡定自若的打开灯,让这公寓内所有的一切都原形毕露,分毫不落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勾了勾手指,让苗辉低下头,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苗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光,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快速的下了楼,去准备阮清禾要的那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