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辉一连出门了四五天,第六天才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可阮清禾听见动静,还是咬了咬牙、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他的房间。
苗辉一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阮清禾抱着他的枕头坐在他的床上。
枕头白白软软的,却不及她露出来的那部分软。
苗辉的目光暗了暗,他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拿起一旁的睡袍,披在阮清禾裸露的肩膀上。
然后抱起她,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天气凉,别感冒了。”
苗辉很温柔。虽然阿光也很温柔,可阮清禾就是觉得这两人的温柔是不一样的。
阿光的温柔带了一种让人害怕的侵略性,而苗辉的这种刚刚好,该柔的时候够柔,而该刚的时候又比别人刚。
给阮清禾一种满满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想到阿光,阮清禾的目光就突然冷了下来。
她窝在苗辉的怀里,问她前几天让苗辉去查的那件事。
苗辉很意外阮清禾这么晚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件事,他猜想一定是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才让阮清禾生出如此一种不安的情绪。
苗辉皱了皱眉,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分毫不差的告诉了阮清禾:
“是沈律言。”
“沈律言??京城的那个沈律言吗?!”
阮清禾听到这个名字,猛的一震,她连忙坐直了身体,不可置信的看了苗辉一眼。
苗辉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
“是的,就是他。阮泽三年前被卫衡送到美国之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大概一年不到,他就突然从疗养院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接着沈律言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特别能干的助手,替他打理北美的业务。”
阮清禾皱着眉仔细的想了一下。
当时在丹坤,阿光能够自由出入关押的地方,却不放她走。
很明显是碍于某个人,不能顾及两人往日的情分。
如果那个人是沈律言,表面上看是说的过去。毕竟沈律言的身份摆在那儿,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但细想之下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沈律言为什么要把自己从沪城带出来?他又为什么要囚禁自己?
在这之前,她跟沈律言根本就没有半点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