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绯听他语气酸酸绵绵,脸上绯红起来,相思苦什么的,上辈子她只憧憬过,后来嫁给太子,以为自己和司马显之间就是那种相思苦,但谁知道到最后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殿下,其实分隔两地不怕,两颗心若是不在一处,哪怕近在咫尺,也是无益。”
“哼!”司马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你是嫌弃我平日里都没有时间陪你吗?”
“当然不是,殿下与我同气连枝,哪怕我们不能朝夕相伴,但我对殿下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赫连绯指天发誓,生怕太子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什么误会。
司马昱显然被赫连绯这番表态愉悦到了,他起身与赫连绯坐到一处去,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本宫知道你的真心。但是战场上刀枪无眼,我很害怕你受到伤害甚至……”
他说不出口那个“死”字,手臂用力把赫连绯拉入怀中。
“之前父皇在御书房在众宗亲面前问责我,怨我不该擅自主张把小姑姑救回来。我丝毫不觉得后悔,但是,听到你想要去战场,准备和你二哥一起冲锋陷阵,我就心生悔意。是我亲手把你和你的兄长推上了战场而我却无法保障你们的安全。”司马昱手上力道收紧,似乎想将怀里的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赫连绯全身放松任由他抱着,哪怕已经有一点点疼,她也不想被放开,只是说话有些供气不足,声音有些呐呐的:“殿下,无论有没有静安公主这件事,我都会跟随父兄上战场的。 只不过如今时间提前了一些而已。 殿下不必自责。”
司马昱喟叹:“怪我,若不是我执意,时间便不会提前。我们便能有更充分的准备。”
“殿下,您是对太华的战力有所估算的情况才做这件事的。关心则乱,您忘了吗?”赫连绯抬起小脑袋看他,只看到他有些尖锐的下巴和白皙的脖颈。
殿下的皮肤好白,是成日里不见太阳,常年体弱多病的特征,加上日日娇养着,那肌肤就跟白瓷一样。 喉结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 赫连绯想起前世两人少有的几次缠绵,她总是盯着他的喉结好奇地看,很奇怪为何男人和女人的脖子不一样。
偶然问出了这样的傻话,便能感觉殿下颤颤的胸腔迸发出笑声来,但随后又伴随着几声咳嗽。那是身体一直没有恢复的迹象。
“殿下,不要这样。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愿意遵从,无论你到哪里,我一定紧紧跟随,因为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太华,为了百姓。 所以不要自责,赫连绯本就微末,若不是生于太尉家,也不见得能与殿下结缘。”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您的目标就是我的目标……”赫连绯真诚看着司马昱,郑重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