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要离开京城的时间太久了,他才不屑于和他说这么多。
宫天逸看着宫璃渊逐渐走远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格外的落寞。
他只知道他要出一趟远门,要去很久,和解蛊有关,
其他的一概不知,这个儿子也不会告诉他。
想着父子间永远无法消失的嫌隙,宫天逸情绪低落的呆坐了好一会后。
这才从案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幅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气质温婉的绝色女子,她正笑颜如花的俯身闻着花香。
而当今皇后与她长的便有三分相似。
此人正是宫璃渊的亲生母亲,也是宫天逸此生唯一的挚爱。
宫天逸轻轻抚摸着画上女子的眉眼,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眸色温柔至极。
他喃喃道:“渊儿再也不会原谅朕了,你是不是也不会原谅朕了。”
说着他苦笑了一声,手无力的从画像上滑落,双眸渐渐泛起了红。
“如果你不怪朕,又怎么会选择不归路,与朕死生不再相见。”
他颓废的瘫坐在龙椅上,独自陷入了绝望的悲痛中。
.............
宫璃渊从宫中离开后,便直接乘坐了停在宫门口的马车,一路出了京城。
白漫雪一行人在原地等了半刻钟左右,终于是等到了他的到来。
因着蛊毒的缘故,白漫雪只能躲在马车里不与他相见。
短暂交流后,孙洄骑着马在前引路,自此,一路向边关的路程便开启了。
在他们离开后的一天左右。
宫天逸便对外宣称,说是派了宫璃渊隐姓埋名去了一些地方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这便是为他的离开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等宫晟宇知道消息后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任何踪迹了。
他这多疑的性子,只不断猜测着宫天逸是不是秘密派宫璃渊去做了些什么。
但再怎么猜也猜不到个所以然,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因为他再次将主意打到了白漫雪身上。
想着趁宫璃渊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他趁虚而入想办法得到白漫雪。
只是当他打听到白漫雪去了江南的消息时,算计便再次落空。
不甘心的他现在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重阳节那日的事情,他知道宫里此时肯定盯御林军盯的紧,所以他得安分一段时间,免的被怀疑。
但宫璃渊现在不在京城,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就此安分。
很快他便寻到了一个由头,捞了一个差事前往江南,目的还是在白漫雪身上。
只是他这一趟注定是一场空,因为他所前往的方向,和白漫雪根本就是相反的两个方向,所以他们只会离的越来越远。
白漫雪一行人离开京城后,马车足足行驶了一上午。
而距离下一个城镇,最少也要晚上才能到。
白漫雪等人便停在了一处湖边暂时休息,准备用完午膳再继续赶路。
因着蛊毒的关系,白漫雪和宫璃渊只能躲在马车里避着彼此。
其他人则三三两两的四下活动。
这次宫璃渊出门,带的是冷玄、赤木,还有星衍。
冷玄此时正在架锅,准备做饭,侍书和如画则在捡柴,将捡来的柴火都丢在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