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外出半年多回家和父亲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大堂里,四人相对而跪。
宫璃渊拱手道:“将军多虑了,我是来请罪的,我瞒着您将漫雪带去了边关,是我不对。”
人家如此有诚意,白秉正还能说什么。
虽然宫璃渊将责任全部揽下,但他知道,此行自己的女儿肯定也是愿意去的,不然没人能强迫的了她。
甚至宫璃渊和白初瑜还有孙洄都肯定不让她去。
思及此,他无奈道:“殿下您先起来吧,微臣不敢受您如此大礼,这件事情,微臣也没有怪您的意思。”
宫璃渊本想请罪,可如此一来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他只能先从地上起来,再去搀扶白秉正,而白漫雪和白初瑜还跪在地上。
白秉正心疼女儿,不忍心她跪着,只能说道:“你们两个也起来吧。”
跪来跪去的反而是说不上话了,白漫雪和白初瑜干脆也起来了。
等白秉正和宫璃渊在上首落座以后,兄妹这才齐齐向白秉正鞠躬请罪。
白漫雪哽咽道:“女儿不孝,又让父亲担忧了。”
而白初瑜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会被他爹给揍死。
毕竟他把妹妹带出去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白秉正叹息了一声,摆手道:“好了好了,坐下吧,看你们一起回来的,想来那个绝情蛊也解决了。”
听着父亲的询问,白漫雪忍不住露出了笑,很是开心的和父亲分享了这个喜讯。
“是的,解决了,已经没事了。”
虽然她说的轻轻松松,可白秉正心里清楚,这一路肯定很不容易。
但好在,儿子和女儿都安全回来了,最后的结果也是好的,蛊毒也解决。
他责备又无奈的看着女儿,说道:“下次不可如此任性了。”
“我知道了爹爹,以后都不会了。”
虽然父亲没有怪她,但白漫雪心里依旧很愧疚。
“对了,你孙洄表哥呢?他回江南了吗?”
没见到孙洄,白秉正便以为他回江南,于是问了一句。
白漫雪脸上不显,心中却在为难,现在父亲问起,她该如何回答关于表哥的事情?
可她并不想欺骗父亲,但又不想父亲担心。
这时白初瑜说道:“爹,表哥他有事,没有来京城。”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不过也不算是欺骗,但他确实是有事留在了巫族。
白秉正以为他是回了江南,或者又去了别的地方,好在孙洄常年在外游历,倒是不怎么让人担心。
儿子和女儿回来了,白秉正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心情也就好了起来,立马吩咐人准备了宴席。
他朝宫璃渊客套的问道:“宸王殿下不如留下一起用膳吧!”
现在正是下午,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天就要黑了。
他想着宫璃渊远行回来,怎么着也要先进宫去给皇上请安,所以肯定是不会留下的。
等宫璃渊走了,他就可以和女儿说说贴心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