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心费力为孩子打算,为这个家打算,这些年殚精竭虑,人看着是一年老一年。
明明比苏见云还要小几岁,结果看起来比她最少大十岁。
反而是白秉武,一直吃喝玩乐,没心没肺,养的细皮嫩肉的还如未成婚的公子哥一般。
两人站在一起,恐怕别人只会说是姐弟,可实际上她比白秉武还要小很多。
院子里,小厮搀扶着白秉武,乔姿身边的丫鬟帮着一起搀扶,而嬷嬷则引着几人往屋里走。
乔姿的一番训斥让他们止步站在院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白秉武早已不省人事。
“夫人。”嬷嬷快步上前,低声劝道:“三爷已经醉了,有话只在酒前说,喝醉的人没有理智,恼羞成怒是要打人的。”
乔姿泪水直流,嬷嬷的话让她想起从前白秉武动手打她时。
只要他喝醉了,她若是敢多言,就必定会被打。
可酒醒后她再说,白秉武每次都满口答应以后不再喝酒不再瞎混,可次次都不算数。
没人理解她的无奈,这次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女儿毁容的打击在前,白秉武的不知悔改在后,生活已经让她看不到半点希望。
从前在边关的时候,她心里有期盼,总想着回了京城就好了。
可回了京城后她才发现,今时不同往日了。
老太太估计也是心灰意冷了不想管他们了,三房的地位一落千丈。
大房不待见他们,二房对他们敬而远之,分家后他们就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虽然手里有进项,可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这些赖以生存的庄子铺子抵不过白秉武日日的吃喝玩乐。
只够开销的银子,让她到现在都还没买一身新衣裳,置办一套首饰,在二房的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甚至是连女儿的吃穿用度都比不上人家的女儿。
这一系列的落差让她早就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看着哭成泪人的乔姿,自小在她身边伺候的嬷嬷也跟着红了眼睛。
“夫人命苦啊!可为了两位小姐,您也得坚持下去啊!等小姐们嫁人了就好了。”
白漫珍走到母亲身旁,冷眼睨向了院中被小厮和丫鬟搀扶着的父亲,看着他醉的不省人事的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事到如今了,他还是没有半点悔改之意,自私到令人恶心。
他从未为妻子和女儿考虑过,从前母亲说,那是因为父亲没有儿子,所以他没有动力和期盼。
可现在有儿子了,他还是一样。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我不管,就是不准扶他进屋,凭什么他只顾潇洒,苦全叫我们咽,他若是再敢动手打我,我便与他和离。”
“哎呀,夫人您胡说八道什么,可不准再瞎说了。”嬷嬷脸色大变,急忙制止。
和离的女人会被赶出夫家,娘家也不会让进门的,不管是夫家还是娘家都会视为耻辱。
“娘。”
白漫珍也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她娘会说出这种话来。
乔姿是气混头了,这才口不择言。
但今日她是真的气,就是不想让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