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加上挨打,白秉武虚弱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这一刻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将军府的大门打开以后也没人管他,他只能犹如一条死狗一般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府里照例给他送了食物,甚至还有伤药,但就是不让他进府,也不替他还债。
他这叫什么,叫自食恶果,叫自作孽不可活。
落入这样的处境之后他才开始怀念之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如果他不作死的话,这日子应当是好过的啊,可他为什么要去赌博呢。
为什么?
“三爷。”
就在他浑浑噩噩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白秉武听出,这是他最爱的宠妾柳烟烟的声音,他费力睁开眼睛偏头朝身旁看去。
柳烟烟正满脸担忧的看着他,那双美眸里噙着泪水,欲落不落,十分的楚楚可怜。
“三爷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柳烟烟嘤嘤哭泣着,直接跪坐在白秉武身旁。
“你,你怎么来了。”
白秉武无力的躺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他知道柳烟烟没钱,所以没问她要银子还债。
柳烟烟抹泪道:“妾听下人说,您被要债的打了,就忍不住想出来看看您。”
白秉武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我想,想喝水。”
送来的饭菜他还没吃的,现在是又痛又饿又渴,还难受,他想他昨晚着凉已经病了。
“这里有白粥,妾喂您。”
柳烟烟立马端起一旁的白粥,小心翼翼的拿起汤勺喂给白秉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有些颤抖,指甲上鲜红的丹蔻格外醒目。
白秉武虚弱的蜷缩在地上,温热的白粥入喉,清甜绽放在舌尖,让他破碎的心稍稍慰藉。
他从未觉得白粥竟也这么好喝!!
柳烟烟跪在地上,一勺一勺给他喂,喂着喂着,竟不停落泪,眼泪止都止不住。
白秉武喝了粥,稍稍舒服了些,见状问道:“你哭什么?”
“妾身只是心疼老爷,老爷受苦了。”
白秉武笑道:“没事,顶多就是打断一条腿,两根手指,他们不会要我命的,熬过去之后,小爷还是一条好汉。”
柳烟烟手一颤,差点将碗打翻,表情十分不自然,脸上满是慌张,害怕,眼底甚至有后悔。
“给我喂完粥你就回去吧,好好照顾小宝。”
柳烟烟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颤抖着手继续给白秉武喂粥。
白秉武一口一口喝着,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
等渡过这个难关,他以后再也不进赌坊了,再也不进了。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白漫雪跨过门槛走出了大门。
柳烟烟不敢直视她,低着头端紧了手里的碗,莫名不安。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