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礼明知其中端倪,却是不敢说。
今日若是将晟王得罪狠了,那将来在其他王爷那里也得不到重视。
毕竟他曾经是晟王党,不论谁登基对他都有隔阂,那他在朝堂上只会更加举步艰难。
而宫晟宇吃准的就是他这一点,在他心里女儿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利益。
所以云若水是死是活真的不重要,只要丞相府是支持他晟王的,那就够了。
现在他无比庆幸,幸好之前就将丞相牢牢的绑在了他这条大船上,这都得归功于云若水,都是她的功劳。
“晟王殿下,若水已经失踪三天了,名声尽毁,她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更不配当晟王妃,你们总归还没拜堂成亲,这婚事不如就此作罢吧。
将来那孩子找了回来也不会拖累您的名声,若是找不回来....找不回来,晟王殿下也正好再娶他人。”
丞相夫人抽抽噎噎的哭着,眼睛通红,她想不到太长远, 只是尽心尽力在为女儿打算。
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回到夫家,那肯定是会遭到嫌弃的,不管晟王现在以什么理由接纳她,但心里的膈应却永远不会消失。
世界上没有男人不在乎女人的清白。
她同为女人,自然知道女儿失踪这三天会经历什么,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哪怕这三天她是清清白白的,那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宫晟宇闻言脸色微变,他现在摸不透这丞相夫妻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为了能和晟王府撇清关系?
还是这只是丞相夫人的一意孤行,毕竟女人容易妇人之仁,而更看重利益的还是男人。
同时变了脸色的还有丞相,他沉着脸呵斥道:“夫人,你切不可胡说,这婚事是皇上赐婚,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宫晟宇眼眸闪了闪,语气淡了许多。
“岳母大人这是要置本王于不仁不义之地吗?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是本王所愿意的,现在晟王府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若你坚持如此,本王自然可以让你如愿!”
“夫人情急之下胡言乱语,还请王爷恕罪。”云善礼立即拱手认错。
丞相夫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是一时情急才说出的那番话,没有完全考虑清楚,可现在想想。
若这样的话晟王什么损失都没有,但她的女儿就彻底的毁了。
刚才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若晟王真答应了,到底吃亏的还是她的女儿。
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夫家不要,娘家也不好留下,且一族的小辈婚事都将困难了,难不成她要将女儿剃度送去当尼姑??
现在她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
如此一来,她可怜的女儿竟没有一条生路可走了。
想到这些她再次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云善礼听着她的哭声,跟着连连摇头,一声声叹息表达了他的无奈。
丞相府现在如此被动,说来说去还是怪他这个女儿太没脑子了。
宫晟宇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唇,他现在知道是后者了,云善礼这个老家伙果然更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