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再说了,孤又不是娶了你之后才不去上朝的。”宫璃渊说的理所当然。
白漫雪闻言试图劝诫:“你这样可不行,国家大事,岂容儿戏。”
宫璃渊挑眉,冷笑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孤自然心中有数。
对孤来说,天灾人祸是大事,国家战争是大事,还有经济财政, 军事军备等。
而其他事情都是小事,若连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
那满朝文武全都是吃干饭的不成,你可知道处理那些折子里大部分写些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请安折子占大半,还有哭穷的,诉苦的,而孤只关心的只是民生状况。
所以很多折子都没必要出现在孤面前,有些事情那些人明明也能处理好,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皇帝亲力亲为。
你以为历朝皇帝为什么都早死?那是操劳过度累死的!”
白漫雪竟无言以对,不过宫璃渊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宫璃渊搂着她走到锦鲤池边坐下,轻轻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笑道:
“那老家伙整日里想着传位给我,好自己当太上皇去逍遥,不过我并不想这么快继承皇位。”
说着他抬手捏了捏白漫雪脸,语气愈发温柔。
“登基后麻烦事多,我想和你过几天平静日子。”
白漫雪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神色渐渐严肃。
“别忘了还有宫晟宇这个大麻烦在,我们要先解决了他,不然这日子还是没法安心。”
宫璃渊望向远处,眼眸渐渐深沉。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老家伙一将传位的消息放出来,宫晟宇肯定会按耐不住,只要他敢动手,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深渊。”
白漫雪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凝重。
“还有你别忘了,过不了多久蛮夷便会前来请求和亲,眼下宫晟宇已经被打落至了最谷底。
他这人心思歹毒,性格极端,为了报复,通敌卖国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还有奚陵这个大麻烦虎视眈眈,若她发现你的绝情蛊解了,只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白漫雪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平静的水面,心中思绪万千。
“最好是能在蛮夷国前来和亲之前,彻底将局势稳定下来。”
“只怕很难。”
宫璃渊面沉如水,眸光冷冽。
“他毕竟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不容小觑,短时间不可能一网打尽。
还有百官之首的丞相,他在朝中影响颇深。
而贤妃在后宫也是受宠多年,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她的心腹。
且皇后不可信,万一她在背后捅我们一刀,我们到时候只会自顾不暇。”
白漫雪重重呼出一口气,她知道这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但有时还是难免会焦虑。
宫璃渊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安慰道:“有我在,你就别担心,至于奚陵就更加不用忧心了。
你难道忘了,花秀现在就在京城,她是巫族百年不遇的巫女,她身上的蛊王,对所有蛊虫都有天生的血脉压制!”
白漫雪却摇了摇头,“花秀如今身怀六甲,到时只怕到时也是爱莫能助。”
宫璃渊搂住白漫雪的细腰,将她往怀里带,忍不住轻笑道:“不用过于担心,当年孤能凭一己之力打退蛮夷大军,现在也依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