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言欢试探的回应，“至少很难做到反感？”

自己很喜欢颜色素雅、淡一些的花，如果颜色深了会觉得很沉重。

说起来清原岚喜欢什么花？

雪妖女什么都没有说，她轻轻抬手，凝结出冰块，缓缓坐下。

言欢看着那一片花圃，花圃不大，但是周边一点积雪都没有，两只坐骑小羊把它维护的很好。花朵开的也很精神，最中间的一朵花瓣是菱形的花，白的像是奶油。

不知道雪妖女想了些什么，她只是望着那些花出神，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言欢。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灵感应响起，雪妖女轻轻的问言欢。

“流浪世间、过去的魂灵？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这些我也想问。”言欢反问道，“你对我的脸有印象吗？”

“......”雪妖女不语，良久之后，她才带着些不确定似的说道，“原本我觉得似乎见过你，但是现在想想，是不是我记错了呢？”

数百年，日复一日的行尸走肉，连她自己都觉得回忆开始泛黄。

只有望向那小小的花圃时，才能在眼前浮现出友人的影像。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朋友。”

言欢露出听故事的表情。

“他很喜欢花。”

嗯嗯！

“后来他死了。”

“...”言欢失去了表情管理。

“有人告诉我，要寻找一个没有灵魂的活物，就有机会再见到他，找到他。”雪妖女看着言欢，声音和缓的道歉，“时至今日我才能微微理解，什么叫对同伴的偏心。那个‘东西’似乎是你们的同伴，是我之前心急了。”

“是你带走的艾伦，对吗？”

“是我。”雪妖女点头承认，唯有目光停留在花圃上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能够头脑清醒的与别人交流。“可能你也曾经有过，那种心尖忽然降下一道闪电的感觉，我在花朵中惊醒，忽然就起了下山看一眼的想法。”

言欢点头，在面对开了挂的杰洛时，自己也有这种福至心灵的感觉，摆出了之前从未尝试过的姿势，Mega进化一次成功。

“在确认她听不见我的心灵感应的时候，心态就已经开始不再平稳，做出了不经理智的事情。”

“抱歉的话你需要跟我的同伴说，我不能擅作主张的告诉没有关系的，我们不介意。”言欢想了想，这样说道，“你为什么会说曾经见过我呢？”

“数百年之前，我似乎见过与你一样的人，偶尔会来到山上，用笔记录一些事情。”雪妖女露出回忆的神色，“但是枯守之后，我的记忆似乎也不甚准确，所以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与那人长着相同的脸。”

“但确实，见到你的第一时间，我就想起了他。”

言欢心说那可能是你见过我这具灵界之躯的前主了。哦豁我的前主是个保安吗？

“数百年前有一场惊天的变故，日月险些换了主人。”雪妖女看向山下，风雪中绿色的枝叶挺拔，她忽然意识到属于天冠山的夏天来了，针叶倔强的把衣服换成了绿裳，在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花朵争奇斗葩。“不管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我都与这风雪一起，守在山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着你们。”

“？”言欢有点错愕。

“可以说是预感吧，我总感觉这可能就是上天的旨意，在我找到那个浑身机械的小姑娘之后，我很快就遇见了你，如果跟着你们，我会找到他的踪迹也说不定。”

雪妖女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些的，可能是日月轮转之间，花朵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