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玉京拒了自己的请求时,县令大人双目充满震惊,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身边的人起哄嚷嚷着之时,才知道贾玉京这土老帽是真的不给脸,不拜自己为师。
“哎哎哎,贾玉京,你瞎说什么?
府尊大人有心提携于你,不日便会平步青云,让你少奋斗十数年。
你怎么如此不识抬举,赶紧跪下敬酒来谢师恩……”
张富贵看不顺女儿这一家子人,但如果将来真能飞黄腾达,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外戚帮力,超前投资一下,这笔账很划算。
神都县令都不简单,势力强大,你若是进去当了他的门生,一般人不敢小瞧你。
比如贾玉京,如果真拜了师,童生这个进入科举叩门砖问题,基本上没有多大阻力。
因为县令上司当主考,说你这文,好,你就好,说你不好,你这文就不好。
为什么?因为上司主考也是县令的老师,利益链一串就是十几个蚂蚱,一荣俱荣。
反之亦然,一损俱损,一串蚂蚱可能变成了串串香,金黄入口咔嘣脆。
若然别的派系当主考官,两派或者是三派可以商量名额,科举考试就是这样黑暗。
“为什么要拜师?”贾玉京茫然道。
“因为要学习科举考试的有明经(经义)、进士、明法(法律)、明字(文字)、明算(算学)……”
“我已有术,为何要学?”
“你、你故意的吗?你是不学无术,你术从何来?
你连童生也不是,连读书人也不能称呼!”张富贵气个半死,手指哆嗦指着贾玉京厉声呵斥。
贾玉京呆傻似乎没有异变,悠悠道:“
《学个蛋》
术从书中来,何用拜师礼。
童生小学鸡,读书人自抬。”
“卧槽了……”锅滴乖乖,满堂再次死寂,一个一个张开了嘴巴,忘记了合上。
“他怎么敢?难怪真不想考科举了!,?”张富贵颓然坐下。
这可是啪啪啪打脸,正式当面打,而且还是打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这?”轻纱少女柳眉一蹙,轻声细语道:
“此人怎可以如此孟浪,出了上一首诗,还以为此人是个人才,将来成就不可轻视。
谁知道,原来真是个狂生而己,此诗一出,等同于自绝于天下,可惜可惜!”
和轻纱少女怀有同样感觉的人非常之多。
锦尧见甥女婿轻狂无状,神色慌乱:“哎呀,甥女婿,你、你这是干嘛?口不择言,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啪!
老祖宗一拍桌面,脸色铁青:“啍,好大的口气,看来外曾孙女婿这个麒麟儿看不上我张府了,来人,送客……”
“唉!”翠蛾、文才长叹一声,一切都是缘。
女婿贾玉京所言,一切一一对应。
“走吧……”一行人行至门口。
贾玉京忽然开口吟诵:
“
《省远亲》
神都愚妇轻儿身,不舍辞家已还恩。
不需大笑出门去,再见已然陌路人。”
“这、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错愕想着诗句中意思之时。
忽然间。
“叭哒——”桌面上,从外面飞来一包金色锦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