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能骂别人王八羔子了。
“人就在祠堂里,是个疯子。”
村长指了指自己的头。
“这里已经不清醒了。”
“疯了也不行,我也要去瞅瞅!”
李老头拿着锄头,叉着腿就往祠堂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不?”
沈冬侨也挺好奇的,这个弄得他们鸡飞狗跳的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向阳二话没说,又把二墩放肩膀上,一只手又牵着沈冬侨往祠堂走去。
村里的祠堂,造得还是比较好的。
白墙绿瓦,大门进去是个大天井。
里头很宽敞,这么多人进去也不挤。
他们鱼贯而入,在一个锁着的小房间里找到了村长口中的疯子。
疯子缩在一堆到草里,还裹着一床破被子。
脚边放着一碗水,还有一些杂面馒头。
有吃的,也有地儿睡,也不算虐待。
只是一下子这么多人在门口张望,明显吓到了,捂着头缩在角落里。
“你出来!”
李老头才不管,站在门口就朝着里头喊。
疯子浑身一抖,慢慢悠悠,缩手缩脚地地往外挪。
这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似的,李老头一阵失望,讨赔偿是不可能了。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李老头想着问出些什么,万一能找到这疯子的家里人,也能讨个一星半点的好处。
“别打俺,俺都给你,都给你。”
说完就往自己身上摸,又往着自己身后看。
“俺的‘影子’不见了,不见了,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沈冬侨和周向阳互换了一个眼神,这两句话,听着有些让人产生联想。
之后,无论李老头说什么,那疯子就只重复一句话,他的影子不见了。
沈冬侨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又盯着他脚边的影子,若有所思。
“该问的,都问过了,问什么都回答一样。”
村长回道。
“他身上有没有伤?”沈冬侨忽然问道。
村长摇头。
“这我们倒没有看过,你看他那样子,脏地和一直泥猴子似的,哪里看得清,不过他能跑能跳的,应该没有大毛病。”
沈冬侨心里头有个猜测,可是他又不好当场去揭人衣服看。
“你想看什么,我帮你找。”
周向阳在一边说道。
“你看下他手腕和脚腕,有没有被绑过的痕迹。”
周向阳点了点头。
拿起地上的水碗,按着疯子,往他的手腕处冲了冲。
疯子嗯嗯啊啊地又叫,求饶说,别打他。
周向阳拎着疯子的手腕到光亮处。
上头果然有深紫色的瘢痕。
这种痕迹,沈冬侨身上原本也有过,被绑了手脚后就会勒出这种痕迹。
这就说明,这个人到村里之前,被人绑过。
他一个老男人,又不是女人,被绑了,又是这幅受过折磨的样子,唯一的可能……
“是山匪,他可能被山匪绑过。”
周向阳说出了沈冬侨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