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拿着簪子看了看,捏了捏,颇为遗憾地说了句。
“怎么不是金的?”
然后就放在嘴边,用牙咬了一下。
沈冬侨被周向阳的动作唬了一跳,忙抢了过来。
可也为时已晚,簪尾上头多了两个不明显的牙印。
“你怎么?”
沈冬侨气恼地拍了一下周向阳。
跑去拿了茶壶过来。
“快漱口!”
周向阳挨了一下打,被逼着往嘴里灌了几口茶水,咕噜几下又吐在了地上。
他擦了擦嘴,小心翼翼解释道。
“这个跟我以前咬过银锭子差不多,比干蚕豆软一点,应该是银子……”
沈冬侨趴在床边,对着上头新添的牙印有些欲哭无泪。
这关蚕豆什么事?
还有对比口感?
“又不是吃的,哪能这么咬。”
沈冬侨拿着水壶冲了冲簪子,扯着周向阳的袖子擦干。
“金子,银子都不能咬,万一上头有毒,有细菌,有放射性物质,怎么办?”
周向阳用舌头舔了舔牙齿,又摸了摸嘴唇。
“不麻,不痛,没事儿,没毒,”周向阳总结道,偏头又去问沈冬侨,“你刚说的细菌,放射是什么东西?”
沈冬侨:“……”
他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周向阳小心贴过去,讨好地说道。
“要不,我拿去修一下,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过几家首饰铺子,送去打一次,保证谁也看不出来有人咬过。”
沈冬侨再次无语凝噎。
这跟文物翻新有什么区别。
瞥见周向阳垂头耷脑的样儿也不好再说他。
“不用,也不是很明显。”他看着周向阳又强调了一遍,“以后无论什么东西,都不能放嘴里,容易生病,知道吗?”
周向阳嗯了一声,其实他想说,他也不是什么都喜欢咬着玩。
他用手指戳了戳簪上的梅花。
“这簪子是不是也断过,你看这里怎么还有个缝?”
“哪里?”
沈冬侨举起来看了看,梅花和簪子连接处是有个断口。
他捏着上头的花朵晃了晃,缝隙也变大了。
两人互望了一眼后,沈冬侨瞬间就激动起来。
他坐直了身体,手指捻着梅花转动了一下,微微一用力。
还真的给拔下来……
簪子一分为二。
周向阳握着簪尾倒了倒,看了看。
“这里面啥也没有啊?”
沈冬侨捏着另一头的断口看了看,拿着拇指捻了一下。
”你看看,这像不像一个印章?”
周向阳也拿着端详了一下,道:“好像也是一朵花。”
沈冬侨翻身爬起来,去桌上沾了一些墨汁,在纸上拓了一个印。
拿到烛火边看了看,才清晰地看到上头的东西。
“不是花,是蝴蝶。”
周向阳摸了摸后脑,咋把了一下嘴。
“梅花里头藏只蝴蝶是个什么意思?采蜜?”
沈冬侨也猜不出来,他把东西铺开在床上,盘腿盯着看。
“太后送你这东西时,没说是干什么用的么?”
沈冬侨摇头,“当时齐王就在外面,来不及问了。”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次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沈冬侨叹了一口气:“或许这簪子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个信物而已。”
周向阳侧身托着脑袋,看着沈冬侨一会儿。
“你刚说的齐王,是不是那个穿得像个茄子成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