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封兄。”
两人喝了一杯酒后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随后就有人过来给封隆敬酒。
“少东家,这里坐的一半以上都是官府的人,这曲春波什么意思,是要给您一个下马威么……”
倪经纶在一旁说得咬牙切齿。
“以为背靠官府,就不怕您当场发难于他了?”
沈冬侨倒没倪经纶想得那么多。
但是若论靠山,追根溯源,沈冬侨背后的人可以皇位上的那位。
不过,就现在看,屈春波的声望看来很好,一个家宴,把有权有钱的都请来了。
而且依照这架势,都是站在他那边的。
他有这个本事,也是他的实力。
沈冬侨不太喜欢和官府的人打交道。
所以到了这里这么久,也没有去“联络感情”。
应酬这种活比算账难多了,不是答案正确了就行。
而且解法和变数太多。
但曲春波废那么大功夫,就是为了跟他展示人脉的话,多少有些不知所谓。
如果曲春波是新贵,那沈家就是地头蛇。
沈家在古鄣县盘根错节那么多年,也是有底气的。
没人过来敬酒,倒也是一片祥和。
沈冬侨吃着菜和倪经纶说着话。
片刻后,屈春波也落了座。
歌舞起来了,气氛也逐渐活跃起来。
杯盏交错之中,总需要找一些刺激的话题来说。
而其中就有人说起些艳事。
“据说啊,京都现在盛行南风,那公子哥一个个不喜欢美娇娘,都喜欢睡小相公。”
“我还别说,那些个小相公长得比女人还娇柔。”
“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们谁见过?这硬邦邦的,哪有温香软玉摸着舒服。”
“你没试过,肯定不知道其中奥妙,不如我们找个京都来的,问上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哈哈哈……”
说到这里,那些人的就不偏不倚地看向沈冬侨的方向。
指桑骂槐的意思明显。
沈冬侨本不想搭理,却还是有不长眼的。
“谁说没有京都来的,这里不是有一位贵人么?”
这就差报沈冬侨名字了。
断袖之癖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这个时代,当着人面说,就贬低侮辱的意思。
倪经纶重重放了酒杯,脸色比沈冬娇更难看。
只是这些人并不见收敛,反而端着酒盏走到了沈冬侨面前。
“按我说,长得像你那样的自然不行,像这位这模样的,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沈冬侨的酒盏被轻磕了一下。
“小公子,赏脸,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