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爷子去世后半个月,玉怀锦正式掌权大盛集团。
这事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玉怀欣出现在了晚上的庆功宴上。
这位假少爷可是玉家这一场“朝代更迭”的始作俑者,多少人想看“兄弟”相残,等着看他惨烈至极的下场,但玉怀欣不仅毫发无损,还穿着精致的小礼服坐在离玉怀锦最近的位置,就连玉怀锦的未婚妻花露都要靠后坐。
玉怀欣笑得那个灿烂,如果不知道他秉性的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少爷。
花露坐在位子上职业假笑,看玉怀欣那眼神跟看见蛇蝎差不多。她好不容易攀上玉怀锦这个高枝,自然要和以前的金主断个干净才行,谁知道就被玉怀欣发现了。为了能嫁入豪门,她是费尽心思,不惜以身为饵做了个局,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玉怀锦这半个月都没有来找过她,几乎对她不闻不问。
花露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随后彦文濯就会回复她说玉怀锦在忙,让她体谅他的辛苦。
可是一直这样,花露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今天她穿得格外性感隆重,大红色的丝绒长裙,美艳的妆容,搞得跟新娘敬酒服一样,就是为了引起玉怀锦的注意,也算是跟所有人明确一下自己的身份。
可是,玉怀锦除了给她一个位置,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还让玉怀欣坐在他们中间。
这简直就让她如坐针毡,怀疑玉怀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试探她。
玉怀锦托着腮,掀开眼帘,看着一眼战胜的公鸡似的玉怀欣,还有噤若寒蝉的花露。
这段时间,他已基本查清楚了,这花露也不干净。而当初就是看中她的“不干净”,计划了这一场闹剧。现在利用完了,就算玉怀锦没到这里,原来的他也会找机会把这个女人处理了。
不过么,玉怀欣要先“玩”就让他玩一会儿,解解气也行,只要不是太过火,玉怀锦也不会插手,等差不多了就把人打发了。
反正他手上有不少这个女人的把柄,随便甩哪个出去,都能让她名誉扫地,别说混娱乐圈了,恐怕在南通市都过不下去。
玉怀锦不在意这些情情爱爱,他在意的是现在他名下的产业。
有彦文濯这个兢兢业业的秘书在侧,玉怀锦也大致了解了,大盛置业不过只是一个地区的商业龙头而已。经商之人原本在大盛属于下等,但现在这个世界是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先坐稳这一偶的“帝王”,何愁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
他站起身,在彦文濯的引荐下,一桌桌去巡查。
学着用这里的人的礼节和这些人说话,记住这些蝼蚁的名字,然后重点和南通区外的一些商业合作对手交流。玉怀锦心思缜密,又巧合善变,看着又谦逊有礼,一向十分得人心。只要他想要接近的人,几乎都会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玉怀欣见玉怀锦走开后,就开始原形毕露,追着已经站到一边的花露,一脸嘲讽地调笑。
“姐姐,你不会是在躲我吧,这么怕我么?”
花露环视四周后冷了脸,“你又想做什么?”
他们两个的身份本就敏感,避嫌都来不及,玉怀欣居然自己又凑过来。
“我就是来预知你一声,我哥马上就要跟你解除婚约了。”玉怀欣拿着香槟碰了碰花露的杯子,脸上带笑,声音却十分恶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算你真被我睡了,我哥也不会在意。”
花露咬着牙,脸都涨红了,眼中都是恨意。玉怀欣已经撕破脸,现在她也没有必要客气,她摇了摇自己的红酒杯道,“你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野种,你哥不过是顾念兄弟情分,如果你哥知道你的龌龊心思,看他会不会留你。”
玉怀欣瞬间变了脸,眼中都是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威胁他,他哥才不会……
可是玉怀欣又想起了玉怀锦拒绝他亲吻的模样,心中的恐惧就开始蔓延。
他发了狠,过去抓花露的手,想要把红酒泼在自己身上。
谁料花露比他更快反应过来,先一步往后一倒,红酒洒了她一脸,还淋湿了胸前的一大片。
玉怀欣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手往前的姿势,足以让很多人误会。
玉怀锦回头看了一眼,蹙了眉头,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身旁的彦文濯,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玉怀锦的声音带着不悦。
“怀锦,”花露朝着玉怀锦伸出手,“怀欣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