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夺过棕瓶,扯着蒋星儿的衣领大力一甩,如同对待破麻袋一样,把她摔在地上。
“唉哟!”蒋星儿的哀嚎之声顿起。
粗粝坚硬的地面磨破了她的蕾丝长裙,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被石子擦破了皮,身体左侧一片火辣辣的疼。即便蒋玥儿和穆贝雯都曾动手打过她,也从没这么粗暴!
许知意一脚踩上她的胸膛,凛声道:“还有什么后招!?”
她才不信蒋星儿会这么好心,给糯糯下药之后又巴巴的跑来送解药,一定是还留着什么后手,如果不提前了解个清楚,怎么断定这解药是真是假!?
“算,算你有点脑子!”
蒋星儿被踩的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是面目狰狞怒瞪着她:“这解药有两副!第一副在我这,第二副要你跟我去拿!”
“我现在带着他们直接去医院,怎么也比等着你的解药来的踏实!”
说着,许知意蓦然加重脚下力道,蒋星儿几乎连喘气都困难,脸色逐渐变得青紫,终于在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是,是蛊毒。”
蛊毒?
许知意有些迟疑,脚下的力道放轻了几分。
“咳咳,一,一般的蛊毒,用银器顺着伤口就能刮出来,但是你女儿已中毒几天,早就深入五脏六腑!”
蒋星儿恨声道:“即便你送到医院!也无药可治!”
她曾听说过,在西南深山里,流传着一种苗疆蛊毒,配方各异,毒效也各有不同,即便是现代医院也无法医治,只有制毒之人才能解。
看着糯糯愈发乌青的脸色,许知意心急如焚。
饶是她一向冷静机智,如今要面对女儿生死之事,还是陷入了两难境地,蹙眉沉思着该如何行事。
见她如此,蒋星儿从地上爬起来:“你大可把孩子立刻送到医院,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法子。”
“只是——”
蒋星儿唇角勾起一抹奸诈笑意:“你女儿的时间可不多了。”
她抬起手,掌心里放着一红色药片:“只要你把这药吃了,你女儿的解药自会有人给你送过去。”
“许知意,我们无意加害小孩子,陶画和那护士也只是受了牵连。我们的目标只是你!”
许知意深吸一口气,阖上双眼,再睁开时眸子中一片决然,她缓缓抬起手,准备去拿蒋星儿手里的药片。却忽然听闻一声微弱的呼唤:
“知意……”
她紧忙转头,只见陶画单手握刀,另一只手满是鲜血,正强撑着身体望着她:“那解药,我先试试……不把握的东西,怎,怎么能给我干闺女!”
“你——”许知意连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现在什么感觉!”
陶画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刀扔掉:“我,我快,快支持不住了。”
见许知意还犹豫当地,她有些急:“快!”
“好。”
许知意下定决心,若是这毒药有问题,大不了赔给陶画一条命罢了!
那解药见效极快,不过两分钟,陶画眼下的乌青已解了大半,精神也比刚才强上不少。她看着许知意点点头:“确是解药。”
这才小心的小口小口的喂给糯糯喝,又喂给护士。
糯糯脸上的乌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