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有些滑稽的样子,云清舒忍不住笑了笑。翠竹见她脸色缓和了不少,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只是接下来云清舒的话又让她提到嗓子眼。
“翠竹,我想出去走走,我们先回枫荷院更衣吧。”
“……小,小姐……不好吧……好……”,翠竹磕磕巴巴,不明所以。
“傻丫头,你放心,你家小姐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突然,嗯,手痒痒了?”
“啊?”
回到枫荷院,云清舒换上那套已经许久未穿的桃色留仙蝴蝶裙,带着一众侍卫,大摇大摆出了府。
稍时,马车稳稳当当停在千金坊门口。
“秦西,白念,你俩再带上几个侍卫,随我一起进去,余下的留在外面等候。”,云清舒吩咐完,便带着侍女、侍卫一众人等浩浩荡荡走了进去。
跑堂的最先瞧见她,面露惊色,只稍稍迟疑了下,便堆着笑脸迎了上去。
“这位小姐,是否走错地儿了?咱这可是赌坊,不是什么酒楼啊?”,来人笑嘻嘻的好意提醒。
他们这里就没有接待过女客,这里都是赌红了眼的赌徒,市井之味过重,哪里有娇柔的女客愿意光顾呢?而且按常理,女子出现在这里有伤礼仪。
云清舒凤眸微眯,视线扫过他,并未言语,只是一只纤纤素手微抬,秦西双臂环剑、冷眉肃然道:“不得无礼,千金坊既然开门做生意,哪还有挑客人的理,咱们小姐想玩便玩,休要胡言!”
“是是是,这位爷说得是,小的唐突了!”
那跑堂的年岁不大,倒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看样子这小姐不像无意闯入,更像是专程而来。加之这阵仗这气势,便也不再多言,由着他们自行转着。
慢慢的,周遭人群发现了他们,异样的眼光时不时落在主仆几人身上,秦西白念等好歹是男子,无所畏惧,翠竹是个小丫头,内心简直慌的一匹,然面上却端着傲娇。只见她下巴微抬,眼皮顺着,一副睥睨之态。
云清舒则淡定得多,丝毫不理会,气定神闲地扫视全场,最后在最热闹的一桌旁停下脚步。她今儿心情不好,也顾不上换上男装乔装打扮一番了,既然给了她尊贵的身份,那就由着自己任性妄为一回吧!
“哟!这儿竟有位姑娘!”,不知谁吼了声,其余人等纷纷看向她,惊诧之余,更多的是审视。
“怎么?姑娘就不能玩儿!”,云清舒双手环臂,冷哼道。
云清舒撇撇嘴,示意秦西拿出钱袋来,随即,围着桌子的人自动让开一个位置给她来。
“可以,只是不知晓小姐够不够输啊!哈哈哈哈……”
“放肆!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不保证你还有舌头能说话!”,白念见状,嗖的一声,利剑出鞘,直指那人脖颈。
那人原来是位五大三粗的壮汉,前一刻还肆无忌惮打量着云清舒,后一秒脖子碰上冰冷的剑刃,瞬间如霜打的茄子,彻底焉儿了,双腿不自主的抖动起来。白念可是行伍出身,气势肃杀不减。
“白念,莫怒,吓着人家如何是好~”,云清舒弯着嘴角,微微笑着道。要不是眼底溢满的冷意,还真会让人错觉。
白念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又是嗖的一声,利刃归鞘。
那人见悬在脖子处随时要他命的家伙什没了,甩了把冷汗,灰溜溜的踉踉跄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