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钊等人被带了下去继续关押起来,她被内官带下去包扎脖子上的伤口。
而褚玉炎看着被割破皮的手掌,不仅不觉得疼痛,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着实阴森恐怖,犹如地狱勾魂夺魄的使者!
云清舒被带到偏殿,太医给她仔细上着药,一旁的东宫内侍总管李公公,着人打来热水帮她将脸上手上的血迹擦净,又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姑娘啊!依奴才看,殿下是在意您的,您何苦跟他杠着呢!您也该劝劝大人,莫要做无谓的抗争啊!等您成了皇后,您们云家地位不减反增,依然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您这般执拗是何苦啊!”
“多谢公公!我从未想过还有和你家主子重新在一起的一天!父亲同样不会改变心意,咱们这家人心性都一样!”,她苦笑道。
“唉!话虽如此……太傅大人心疼您人尽皆知,只要您去劝说,想必大人会好好考虑的。大人一把年纪,还受这般折磨,想必姑娘心中也不是滋味吧。”
“姑娘啊,老奴也是看着您面善,才多与您唠叨几句,姑娘莫怪!”
她自己都做不到接受褚玉炎,怎么能劝父亲改变心意呢!
还有苏子玉,她突然想到他那澄澈的眼神……
她怎么能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而置所有人的道义于不顾?!
她若护不了他们,那至少也要和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虽做不了并肩战斗的战友,也不至于屈服倒戈。
她挤出一抹苦笑:“多谢公公提醒,只是人各有命!”
“凡事啊,看开点,一辈子短则倏然之间,长则也只是十数年,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自褚玉炎幼年便跟随伺候,他可能是太过了解他了,才忍不住好意规劝,点到为止,他便不再继续说什么。
云清舒稍微被收拾好后,被带到了褚玉炎的寝殿。
李公公和太医退下后,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她一人,她往门口看去,不出所料,有人把守!她不禁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自己可不是自由之身!
她在椅子上落座,闭目调息。可是一闭眼就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和父兄的惨状,她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愈发的不安,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令她惊喜的是,在一堆药瓶中,她竟然翻到了软筋散的解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她赶紧将药瓶藏进袖中。
“良娣,您不能进去!”
“放肆,伤着未来的太子殿下,你们担待得起嘛!让开!”
随着女子尖细的呵斥声,房门被强力推开,几人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