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告诉本王，你们到底有没有过床笫之欢？”

云清舒一双眸子早已噙满了泪水，涨红的眼中尽是冷意，“王爷自己内心龌龊，看什么都龌龊！”

“他当真没有碰你？”

暗沉的眸子瞬间被点亮，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人家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云清舒撇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对不起，是本王误会你了！”

他哑然失笑，拧到一处的俊眉瞬间舒展开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下正躺着赤条条的人间尤物。口干舌燥，一股莫名的燥热窜出。

“那王爷可以放开我了吗？”云清舒冷冷道。

“对不起，舒儿……本王只是太在意你了……你原谅本王好不好？”

宁王伏在她耳边，柔声说着话，炽热的气息一下灌进她的耳朵，激得身子一僵。

宁王自是感觉到了身下这具身子的微小变化，他一手撑着脑袋，唇角微勾，是一抹邪魅的笑意：“本王不想放怎么办？”

语毕，他捏住她纤细的手腕，亲了上去。云清舒无力反抗，任由他采撷。如是半晌，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拾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衣衫，递给她，而后恋恋不舍挪开目光，背过身去。

云清舒穿戴整齐后，走向桌边，兀自倒了一杯茶，大口大口饮着。经他这一折腾，她的困意已经消失殆尽，只觉着眼睛生疼。

“舒儿！那咱们即刻启程回褚国吧！”

宁王跟着走过来，在她一旁落座，顺手握着她一只手。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早就不相干，王爷想去哪里请便！”

云清舒冷声冷气，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舒儿，你还在生气吗？”

“是本王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宁王殿下，我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你走吧，自我离开京都开始，咱们便各自欢喜！男女有别，望王爷日后谨言慎行！”

她垂下眼眸，淡淡道，一双手紧紧攥着夜光杯。

“舒儿，你在胡说什么？”

“有些事情非要点破才能了事吗？那日你与肖洛白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你先歇着吧，本王先着手启程事宜，晚些时候来接你。”

宁王气调轻缓，暗自舒了一口气，离开了纤云殿。云清舒随即散架了般瘫软在椅，大口吐着浊气。

呆坐了半个时辰后，她命人收拾行装。准备妥当后，去向皇帝辞行。

云清舒于御书房外等候了两刻钟，玄清才出来。

“玄清，我要走了，特来向你辞行！抱歉，我还是喜欢称呼你玄清！”

她微扬起头，目光柔和地看向他。

“玄清是你专有称呼，愿你一辈子记得的是玄清而不是朕！”他亦笑着道。

“舒儿，原来你在这！”

宁王远远看到二人，疾步而来。

云清舒余光撇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云清舒，你过来！”

宁王看到二人靠得如此近，醋坛子又被掀翻。

同样没有任何回应。

玄清看到他焦急不安的神情，刻意拔高了声量：“如果哪天你在褚国不开心了，不如意了，尽管来找朕，你记住，夏国的宫门永远对你敞开！”

“好！”云清舒嫣然回笑。

玄清扶住她的双肩，柔声道：“云小姐，珍重！”

他恢复了初见的称呼，一如初见，惊艳了时光。

她明眸闪动，轻轻吐出三个字：“你也是！”

“舒儿！”

宁王走到跟前，一把将她拽开。

云清舒冲玄清挥挥手，转身朝宫门而去。

玄清噙着笑意，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皇后立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一口悬着的气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