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等人踏上了左侧的山路,大家兴致很高,如果此时有人回头去看,就会发现牧童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爬过长长的山坡,前面出现了一段平坦山路。
在转弯处,一棵巨大的槐树立在路旁。在两人合抱粗的树干上,贴着一张官府的文书告示。
马车路过大树,胡九九瞥见告示被人撕了下去,只留下一个窄窄的纸头。
这里莫非闹过狼虫虎豹?胡九九的心里暗暗生起警惕之心。
行了半晌,过了山顶,下山的路上,一条山涧拦在面前。
楚楚在马车里探出头,看到山涧下高达数十丈的谷底,吐了下舌头,说道:
‘’相公,这里地势好险啊,咱们下车探看下吧。”
胡九九,阿喜,楚楚,三个人走下了马车。阿喜蹙起眉头,疑惑地说道:
“我昨日收到了彩云小组的白云发来的鹊语,说是在西岐城里物色了两处楼子并派了两个手下到首阳山这边来接应我们。”
“莫非,又出了岔子?”
前面的山涧大约有二丈多宽,在不远的旁边,有一座木桥。
说是桥,有些寒酸,就是几根树干被刨平了树皮,两头用钉子钉在峭壁上,大约有三尺宽,刚好一辆马车能够通过。
阿喜说道:
“相公,今天我们上山以来,没有遇到一个过路的行人,我的心里有些不踏实,心里砰砰乱跳。”
望着山涧上的浮桥,胡九九愣愣地发呆。
后边的马车也停了下来,伙计们都下了车,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原地在等候胡九九下一步的行动安排。
谁成想,第一辆马车的车夫,那个叫三驴子的伙计,看到胡九九等人犹豫不决,心急躁的脾气上来,抖动手中的马鞭,发出“啪啪”的响声,三驴子大声禀告:
“公子,您老稍作等待,我看着马匹烦躁不安,大概是饿了。对岸的草长的茂密,我先赶车过去,让马儿吃吃草。”
说罢,三驴子扬鞭在手,驾着空马车就上了浮桥。
胡九九望着驶动的马车,想说什么,张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眼看着马车慢慢上了桥,胡九九仔细端详这座桥。
猛然,胡九九睁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声喊道:
“快回来,有危险!”
赶车的三驴子听到自家主人呼唤,当即勒住了马,准备调头,无奈桥窄,几次均不得施展。
此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马车脚下的桥板突然断裂,三驴子连同马车,一起落入了山涧当中。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遇险,却无能为力,不由得失声大喊。
三驴子和阿喜骑得马匹,摔在谷底的大青石上,落得个脑浆崩裂,血花四溅 ,马车车厢也在谷底摔的四分五裂!
楚楚带着哭腔,来到胡九九身边,问道:
“相公,为什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一座桥,为什么说断开就断?”
“”因为这座桥就是对手给我们下的套子陷阱。”
“这些损人的招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楚楚问道。
胡九九叹了口气儿,说道:
“我只是觉得桥板两端的木头,颜色不太一样。同样风吹日晒,颜色不同只能说明是被人后来重新拼接的。如果三驴子能侥幸走回来,我打算用兔子等动物试验这座桥的虚实。
没想到,桥板果然是锯断后用木钉重接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