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边的鲨鱼帮,俨然已然成为一方霸主,就连巡防营的官人也给余阔海三分面子。
平时只要没有大事,望海镇这一带,官人也很少来。
余阔海最近心情不错,正坐在软塌上,一手托着一杯西域贩运来的美酒,美酒散发着迷人的琥珀色,映衬在旁边陪酒的女子雪白的手臂上,别走一番情趣。
女子依偎在余阔海的怀里,熟练地剥开一枚葡萄,撒娇地塞入余阔海的嘴里。
余阔海半眯着眼睛,抬起左手呷了一口酒,右手放在女子白生生地腰间上下其手。
酒桌前还有两个歌姬,在轻摇慢舞。大厅里点燃着小孩胳膊粗的大红蜡烛,灯火通明。
正在此时,一个额头上长着一撮黄毛的枯瘦汉子。几步来到余阔海近前,低声回禀:
“大哥!方大刚带人回来了,说是有衙门的客人。”
余阔海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脱下一身贼皮,渴望穿上官衣,有钱了,就是想变成体面人!
“快请客人进来,你们先下去!”余阔海摆摆手,身边的女子和舞姬知趣的退去。
客厅内重新被手下人整理好,摆上瓜果梨桃,客人也随着方大刚进入客厅。
余阔海起身,迎了几步,定睛观瞧,跟在方大刚走进屋里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穿绸裹缎,面色红润,目若朗星,齿白唇红。
余阔海心里暗忖:
“好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这种毛头小子都是血气方刚初入江湖,那里算什么衙门客人!”
心里这么想,可是余阔海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大刚子,请问这位客人怎么称呼?”
还没等方大刚介绍,对面的年轻人拱手施礼道:
“拜见于帮主!小可是西岐朝廷上大夫散宜生府内的二管家,我叫胡九九。”
“原来是胡管家,快请坐!”余阔海露出微笑,热情地招呼他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手下人奉上两杯香茗。
顿时,客厅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茶香和欢声笑语。
说了一阵子闲话,胡九九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本来就是富家子弟,因为我姐姐容貌出众,当朝上大夫散宜生纳取了我姐姐做了三姨太。”
“就这样,我也随着姐姐陪嫁到西岐城,在西岐城这里落户了。
我姐姐也想让我在这繁华之地混个功名,让我读书参加科举。”
“可是我不爱读书,眼下在府里做个管事,跟着老管家董大爷做事。”
余阔海从心里看不起,这个靠裙带关系出头的败家子,
余阔海心里琢磨:
“这个混小子,肯定是知道了我捐官的事,趁机来打打秋风,敲诈几个钱花花!
这种正当宠的小舅子,还真不好得罪他,防止坏我的事。”
方大刚此时站在余阔海的身后,余阔海回头问道:
“大刚子,你自己回来了?带队的解四上哪里去了?”
“四哥闹病了,大哥,容我慢慢讲来!”